陆修吃掉了上面的一只鸡翅,正打算继续啃下面的那个,许春秋赶紧手忙脚乱地把烧烤签子从陆修的手里夺过来,三下五除二把另外一只焦黑的鸡翅扔掉。
“不要吃了不要吃了,这个根本就不能吃。”
陆修眼睛里带着笑意,抽出一张纸巾来在嘴角上擦一擦:“很好吃。”
谢朗在一旁:……
我以为我吃在嘴里的是烤串,可是实际上它却是狗粮。
五颜六色的弹幕疯狂地刷过去——
“???”
“我明白了,爱情真的会使人变得盲目。”
“哈哈哈哈许春秋是怎么回事,怎么烤成这样了?”
“说好的神厨小福贵呢,说好的中华小当家呢?”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陆总居然在教许春秋怎么烧烤?”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分则各自为王,合则老公你忙’吧,第一次看到许春秋笨笨地烤糊了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可爱啊。”
“许春秋可能是第一次做烧烤类的东西吧,谁还没有个第一次呢。”
“哈哈哈哈陆总真的是为了追妻连命都不要了,黑不拉几的鸡翅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往嘴里咽,真的是勇士。”
“谢朗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哈哈哈哈……”
“……”
那一瞬间许春秋忽然觉得很奇妙,陆修给人的感觉很矛盾,他穿昂贵的西装,住大房子开好车,手腕上却既有六十万的表,又有几毛钱一根的兔子皮筋。须后水的柑橘味和男士香水的味道中掺杂了淡淡的油烟味,他分明不擅长做饭,不擅长到了厨房杀手的地步,可是却愿意尝试着学习怎么样去洗手羹汤。
那感觉就像是一座精致的雕塑、一台精密的仪器突然一下子鲜活起来,沾染上了世俗人间的烟火气。
他在看她,又好像不只是在看她,而是越过她在看着某一个很熟悉的人一样。
许春秋心头微微一颤,低头继续烤起手中的串,眼睛有点红。
“怎么了,怎么眼睛红了?”
陆修习惯性地抬手想要捧住她的脸,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太唐突了。
她揉一揉眼睛:“刚刚不小心油溅到眼睛上了。”
“你先去边上坐会儿,离烧烤架远点,一会儿我烤好了放在盘子里端给你。”
许春秋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托腮看着陆修在烧烤架前忙忙碌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