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流水的线条一如既往,再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前桥、后桥、云里前桥、蛮子,一连串的炫技接连而来,漂亮的柔韧、稳定的滞空,每一下落地还都在踩点。
大花臂开始有些慌了。
令人眼花缭乱的空翻一个接一个地招呼上来,她的空翻翻得相当扎实,和他们这些街头舞者蜷起身来的翻法截然不同,出腿和蹬腿都很利索,她甚至还有余力在腾空的过程中整理一下自己垂下来的碎发。
上赶着凑上来的几个白人舞者已经看傻了,几个人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了以后转头就走。
孰高孰下,差距立现。
“天哪,原来仙女都会飞的吗?”
“你爸爸还是你爸爸,刚刚是谁说许春秋成名以后毯子功荒废了的来着?”
“这个滞空,这个柔韧,她的功底能保持这么些年,平日里绝对没有少下功夫。”
“孩子也太拼命了吧,翻这么狠,好几个空翻连在一起,刚刚不是说许春秋身上有伤吗,不要紧的吧?”
“能不拼命吗,她要是不翻的话,明天的黑通稿估计就出来了,指不定营销号会怎么说她呢。”
“她的动作是真的干净利落有力度,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被惊艳到。”
“在空中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整理头发,这谁看了不说一句许春秋牛批……”
“……”
围观的吃瓜群众渐渐散去,许春秋一行人的临时路演活动到这里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谢朗和钟灿正在低头清点吉他盒里的纸币,里面大多都是些零钱,看上去好像很多,实际上林林总总地加在一起,一共也就一千里拉出头,还远远不够他们这些天生活的。
许春秋连着翻了十多个跟头,好不容易歇下来,额头上还带着些许薄汗,气息微微有点喘。
“先喝口水歇会儿。”
陆修拧开瓶盖,给她递了瓶水。
她这是恢复记忆了吗?
陆修欲言又止,心里有些拿不准,斟酌了半天也没有直接开口。
许春秋像是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一样,她放下矿泉水瓶,不加遮掩地卷起袖子来给他看。
手臂上的伤疤还在,只是比原来的痕迹浅了许多。
陆修沉默片刻,既没有表现出迫切的渴望,又没有表现出丧气的失望,只是慢慢地替她把袖子放下来,接着轻柔缓和地拔掉了她随手盘起在头上的那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