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正式结束以后,#许春秋父亲庭审#的词条立刻就攀上了热搜,热度还在不断不断地节节高升着。秉持着司法公开公正的原则,国内绝大部分案件的庭审过程都会可以从庭审公开网上找到相应的全程录像的。
许汉白一案的直播录像长达两个半小时,可是很快就有人从那冗长枯燥的庭审里截出了一小段视频,那段视频被各大营销号疯了一样互相转发,被一口气顶上热搜榜单的第一。
——你所说的那个许春秋,她的确已经死了。
——她死在看不到光的童年里,死在无穷无尽的殴打里,死在讥笑嘲讽的视线里,死在喘不过气的梦魇里,死在自己的懦弱和无能里。
在那段视频里,许春秋拉下口罩,口齿清晰地对许汉白,对法庭内的人,也对所有看到这个视频的人说,曾经的那个懦弱的无能的许春秋,她早就已经死了。
果不其然,这条视频自从一发出来就掀起了一阵热烈的讨论。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站许汉白吧?”
“天哪我真的特别心疼许春秋,任何人都没有权利选择他的父母,她生在那样的环境里,已经很努力地想要摆脱原生家庭对她的影响了。”
“要心死到什么程度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告诉所有人说自己已经死了?”
“我把庭审的视频从头到尾都看完了,贩卖毒品十五年,敲诈勒索七年,这下子他总算能在监狱里踏踏实实地安度晚年了。”
“谢天谢地,求别再来搅浑水,祸害我们许春秋了。”
“等等,所以许春秋手臂上的伤疤从始至终一直都在是吗?确定不是画上去的吗?”
“许春秋毕竟职业特殊,不可能胳膊上带着明晃晃的一道疤继续工作吧,无论是做了祛疤手术还是用遮瑕膏遮住了,我都能理解的。”
“做明星也太难了吧,做了祛疤手术要被你们怀疑整容,不做手术用遮瑕膏盖着又有人天马行空地猜测着什么狸猫换太子,合着无论怎么做都有键盘侠坐在屏幕前等着嚼舌根呗。”
“只有我突然很想知道许春秋用的遮瑕膏的牌子吗,哪一款啊这么好用,一点都看不出来……”
“……”
话题逐渐越跑越偏,公众的好奇心总是指向莫名其妙的地方。
许春秋低头滑动着屏幕,一条一条地往下刷新着评论。
“到了。”陆修拔下车钥匙。
她“啪”地一声锁住屏幕,一言不发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