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更没有钱送她去上集训班。
“我来负担她的全部费用,”纪山海沉声说道,“接送也全部由我来负责就行。”
林小年呆呆地在原地愣了几秒,半晌,还是疲惫地点一点头。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这么些年拼了命的工作全都没有了意义,为了女儿的未来,她还是要仰仗纪山海。
……
纪山海开始日复一日地接送林昼夜去画室,风雨无阻。
十六岁的女孩子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她把画板放在后座上安置好,系好安全带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悄悄地偷眼看他。
吊带裙使得她的锁骨和肩胛都线条明晰地展露在外面,纪山海每每看到,总是不自觉地滑动喉结,默默地别开视线。
林昼夜会靠在车子里的座椅上兴致勃勃地聊起画室里发生的有趣的事。
“哥,今天考核我是同期的第一名!”
“哥,今天中午午休的时候有一只猫一直跟着我,我给它掰了一小块火腿肠,不知道它能不能吃。”
“哥,我同桌好像明天开始不来了,她要回去继续念文化课了。”
“哥……”
纪山海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耐心地听着,偶尔也会回复一两句,不过更多的还是林昼夜在说。
“哥,其实有一个事我很早就想问你了。”
车子在斑马线前缓缓停靠,前面的红灯足足有九十秒。
林昼夜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变化啊?”
纪山海沉默了一阵,镇定自若地试图蒙混过关:“你也一直没变啊。”
林昼夜摇摇头:“你明明就知道我想说什么。”
前方的信号灯转绿,纪山海踩下了油门,半天没有说话。
她转过头来:“自从我开始记事以来,你就一直是一个样子。”
林昼夜一天天地长大了,小小的一团奶团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林小年一天天地变老了,她的眼角长了细纹,黑发中多了白色法令纹和泪沟都在隐隐约约地加深。
可是纪山海没有,他仍旧高隽挺拔,仍旧眉目深邃,如同屹立雪山的青松一般恒久不变。
“你一点都没有变老。”林昼夜笃定地说道。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林昼夜以为纪山海根本不打算告诉她了的时候,只见他默不作声地摇上了车窗,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是的,你说的没错,”纪山海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