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附耳对图子肃说:“许春秋就是许春秋,这个台词功底真不错。”
图子肃不动声色地点一点头,继续看着。
却见坐在长椅上的金翔如同一个工具人一样,不加思考就合上了手上的书,隐隐有些不自然地推开了她的手。
他转过头来,一张陌生的脸。
那不是她要找的人,许春秋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就连脖颈上的青筋都在微微地抽。
这一场戏她私下里打磨了许多遍,每一个细节好像都成了肌肉的记忆,自然而然地顺势而出。
这样的对比之下,金翔的演技就显得单薄而没有诚意了。
他转过头来,无功无过地说出剧本上的台词:“同学,请问你是谁?”
许春秋触电似的缩回了手,细而白的手指紧张地绞着帆布包的带子,希望与失望、雀跃与低落,仿佛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强颜欢笑地抬起头,眼眶蓦地就红了,水光盈盈的。
“对不起同学,我认错人了……”
还不等这一镜演完,图子肃就皱着眉头,抬手把扩音喇叭凑在嘴跟前:“咔。”
“不行,重新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