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定溪山和他们上一次来的时候白雪皑皑的样子相比,又是不一样的韵味。
那些张扬明艳的色彩到了许春秋的视野里,却只剩下了模模糊糊的色块,许春秋恍恍惚惚,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时而只剩下一片连绵不绝的白。
她只能由陆修牵着,囫囵摸索着往前走。
小羊皮的靴子在漆成红色的吊桥上磕了一下,猝不及防地绊得许春秋一个趔趄。
陆修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子:“上来吧。”
“我背你。”
许春秋抿着唇,无声地点一点头,接着双手收拢地揽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后背上拥抱住他。
陆修的步子很稳,一步一步地背着他的全世界走过长长的吊桥,又穿过定溪山神社前的碎石小路。
印着兰草花纹的灯笼高高地挂在枝头,夕阳的色彩像是打翻的颜料一样泼洒下来,给摇曳的枝叶勾上一层金边,大概是因为实在没有游客,碎石小路两侧的临时摊位门庭冷落,穿羽织的老奶奶佝偻着身子,眯起眼睛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许春秋“啊”了一声,她看到了木架上各色各样的传统面具。
天狗与狐妖的面具码成行列,日本民间鬼怪故事里的妖怪们成了神社庭前的纪念品。
陆修察觉到了她异样的情绪,微微蹲下身子把她放了下来。
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许春秋像上一次他们一同路过这里的时候一样,伸手拿起了木架子最上面一排的狐妖面具。
他的眼睛陡然睁大,她一定记起了什么,或许那些记忆尚且还模棱两可,但是他有一种直觉,她一定是记起了什么。
“劳驾,就要这个了。”
陆修从钱夹里找零钱付给摊位前的老奶奶,转头一看就发现许春秋正拿起那个面具往脸上覆。
白面狐狸式样的面具缀着叮当作响的金色铃铛,红色的带子松动着往下滑,和颇有分量的面具一并滑落到脖子上,露出下面巴掌大的一张脸。
“好像有点大了。”许春秋小小声说。
老奶奶没有听懂许春秋小声说的那句中文,自顾自地对他们说道:“不是面具太大,是小姑娘的脸太小了。”
“我的摊位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上一次见到脸像你这样小的人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老奶奶眯起眼睛继续说道,“小姑娘白白瘦瘦的,长得和你一样漂亮。”
大概是漂亮讨喜的小姑娘总是更容易让人记住,纵然摊位前数不清的行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