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陆修明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无异于明知故问,可是还是一边低头替她上着药,一边喃喃说道。
能不疼吗?
许春秋疼惯了的,之前一个人在练习室里自己受伤自己上药比这还要疼,无论再怎么疼都一声不吭的。
可是现在陆修半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替她上药,轻言细语地问她疼不疼的时候,许春秋才觉得心底里藏着的那点委屈和辛苦全都偷跑了出来。
她的眼睛里含了水似的,可怜巴巴地回了一句:“疼……”
许春秋就像那外壳坚硬的仙人掌,浑身扎满尖刺的刺猬,在外人面前无论再怎么受伤都连吭都不吭一声,所有的柔软和脆弱全都只暴露给他一个人看。
陆修哪里见过她像这样示弱,登时心都要跟着化了。
他低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疼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偷偷跑去学芭蕾不告诉我?”
许春秋自知这件事情是自己亏心,她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只是凑到他的颊边,效仿之前哄他的时候那样,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陆修:……
“我跟你说许春秋,这一套对我不管用了!”
许春秋的眼珠子一转,近乎耳鬓厮磨地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我错了嘛陆修修。”
话毕,她又在他的鬓边亲了一下。
没有什么是“吧唧”一口解决不了的,许春秋笃信着这一事实,如果一下不行的话,那就两下。
果不其然,陆修果真十分受用。
“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要跟我说知道吗?”他长出了一口气。
足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陆修利落地打了一个结,用剪刀剪掉多余的纱布。
“我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不会阻拦你的。”他扶着许春秋的肩膀,两个人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直直相对。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也知道你不会阻拦我。
他的眼神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又像是令人深陷其中的漩涡,许春秋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恰恰就在这时候,休息室门外传来两声规律的敲门声。
是剧组的工作人员。
“小许老师,您在里面吗?”
陆修还维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许春秋扯一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赶紧站起来,同时扬声回应了一句:“在的,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