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身位,毕恭毕敬地弯腰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许春秋自然而然地挽上他的手臂,就像他们第一次相携出席拍卖会的时候一样。
他们穿过昏暗、漫长的廊道,终于踏进了拍卖行的正厅。
傅南寻走在后面压低声音:“所以陆总这是被他们当做是陆大少爷了?”
“陆大少爷?”
“就是陆瑾小姐那位销声匿迹的哥哥。”
他接着感叹了一句:“陆总演技不错啊,脸不红心不跳的。”
杜子规则是有些好奇地问道:“刚刚的那个章子……”
陆修点一点头:“对,就是那位陆大少爷的私印。”
“这枚私印能够调动陆家在北平的所有资产,整个陆家为它作保。”
杜子规这才想明白了这一层,他们即便是在赌场上真的赚够了足够入场的钱,也是远远不够的。
这可是拍卖会,多少人盯着那卷无字天书呢,天知道它会被抬到怎样的高价。
正思索到这里,之间一个穿制服的侍者迎面而来。
“陆先生是吧?”
陆修十分坦荡地点了点头。
侍者引着他们径直往二楼走:“请您和您的朋友随我来吧。”
拍卖行的一楼是雅座,凭券入内的客人大多被安置在一楼,五花八门的什么人都有,而二楼则是相对安静些,只有时长出入拍卖行的常客和凭借资产证明进入的贵客,陆修一行人显然属于后者。
不过这样的划归并不绝对,这两个范畴在很大程度上是交叠的。
包厢之间用珠帘隔开,红木的桌面上是装帧精致的拍卖名册和明前的碧螺春。
对面包厢里一个蓄着小胡子的男人隔着遥远的距离,死死地盯在陆修的脸上。
陆修没有认出对方是谁,于是不动声色地捏起桌面上的白瓷杯,稳稳地举在半空中,轻轻地一点,算作是示意了。
对方回了一礼,不再失礼地盯着他看了。
许春秋随手将那本拍卖名册翻开,从前往后草草看了好几页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于是便直接从最后一页开始看起。
果不其然,整场拍卖会压轴的最后一样竞拍品,正是之前那个黄包车夫提起的“无字天书”。
(注:“压轴”在不同地区意思不同,在这里取“最后一个”的意思)
找到了。
还没等她细细地看过上面的介绍,头顶上的那盏昏黄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