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快要来了。”
“马上登场的应该就是文森特千挑万选挑中的压场模特了。”
“压场模特?你是说那个五英尺五英寸的?”
“听说她的真实身高连五英尺五英寸都没有呢!”
“……”
秀展持续了超过九十分钟的时间,坐在台下的媒体和观众们看到这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审美疲劳了。
唯有这位饱受争议的压场模特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数不清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了那座高高的T型台上。
背景音乐的鼓点渐息,丝弦乐器的声音加重了些,节奏却逐渐缓慢了下来。舞台灯光倏地变了,白晃晃的,在T型台的正中央泼洒下方寸雪亮,所有的所有好像都在为即将出场的这位压场模特造势一样。
陆修坐在观众之间,也跟着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直到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影子步步走出来,走到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她的步子是细碎的,步幅很小,可是每一步都踩在音乐的点子上。
穿着跷鞋是走不快的,连大一点的步子都迈不开,高高的木跷模拟着古代女人的“三寸金莲”,她走得不急不缓,从容得像是高门大院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秀。
她的身上披着徐文森最得意的那件“粉墨”,雪白的内搭,鲜艳的外袍,裙角上用金线刺的龙与凤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仿佛活了,流淌的金子似的。
而那裙下若隐若现的,是一双小巧的绣鞋,跷鞋的底部与舞台的接触面积那么小,而她却走得如履平地,仿佛那绑在足尖的木跷已经与她的腿脚连为一体了似的。
一时间台下竟然鸦雀无声,只有“咔嚓咔嚓”的镜头声连绵不绝。
徐文森坐在正中央视野最好的位置上,毫无保留地将台上的许春秋和台下的所有反应都尽收眼底,看到这里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还远远没有结束。
只见台上那神仙似的人物放慢了步调,在T型台正中央的位置停下了脚步,她要开始亮相了。
就在那一瞬间,她突然双手展平,折了三四折藏在外袍袖子里的水袖蓦地甩了出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抬起了眼帘。
她的面部没有过多的修饰,脸上的妆轻薄却不寡淡,一双漂亮的眼睛从衣袖后面半露出来,秋水盈盈,呼之欲出。
这段亮相从始至终只有十余秒的时间,只够她甩出水袖再顺势收回的功夫。
只见她四两拨千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