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直树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之前得罪浅井说她可能是垫了然后死掉的门把手,还有偶尔两句坏话导致的三餐全是煮鸡蛋,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是不记仇。”
你有仇当场就报了,从来不会隔夜。
他在心里腹诽着,但转念一想,好像有句话叫夫妻没有隔夜仇来着?
但那是一炮泯恩仇,跟自己和浅井的情况还不太一样……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一炮泯恩仇的机会啊。
“在心里想什么?”浅井突然眯了眯眼。
“你怎么知道我在心里想你?”夏目直树觉得背后冒冷汗,但还是扯了个笑。
浅井左右看了看,“这里人多,回家再说。”
夏目直树突然觉得二层小楼不是那么香了,也突然理解那些下了班开车回家,还会在车里坐一会的中年男人们是怎么想的了。
“后面还有事吗?”
浅井问,她不太清楚规则,再没有夏目直树突发感冒这件事之前,本来她应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观众。
夏目直树看出了她是想回去了,既然已经把成果展现出来,观众们的反响也好,说明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那待在这还不如回家去做点家务。
对女仆而言,收拾家比在这站在舞台上备受瞩目可舒服多了。
“还不行,待会还有签合同的。”他看着悄悄打哈欠的浅井,直到她起了个大早在这站了一上午已经累了,而自己托她的福,还多睡了个回笼觉,不用在这里费事地布置会场,“你想回去的话先回去好了,我签了合同就往回走,中午在家里吃饭。”
浅井打完小哈欠,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等一起……你是病号。”
夏目直树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是带病上场的?
摸了摸额头,不是很烫,看起来有要退烧的迹象。
“对了,要是签合同,你会选谁?”浅井问。
夏目直树看着嘉宾席上议论纷纷的火热样子,砸了咂嘴:“挺难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