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身边的,是厚厚的一层。那是肚皮白翻的小鱼小虾。
半小时后,杨小海匆匆洗毕。穿好新衣服,抄起裁纸刀,披上打鱼网,绑定了盾牌,杨小海披挂已毕,一身轻松的向新家“避难所”走去。
一路风平浪静。目视大门缓缓关闭,置身在硕大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避难所内,任凭灯光将四周照射的纤毫毕现,杨小海长长的吸了口气,再缓缓呼出。若不是孤注一掷,怎有现在的安逸?杨小海感触满怀的向楼下走去。
平稳生活中的人们,总感觉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杨小海已在避难所里混了大半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杨小海经常出门。一来打水,二来是将自己的生活垃圾扔掉。倒垃圾的地方,倒是和那工作服的遗骸不远。三来是随时观察环境是否有所变化。居安思危,虽然这里很偏僻,但也不是绝对安全。“感染者”虽少,但总还是有的。
起初外出的时间是由着心情来的,但杨小海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妥:不止一次,他被野外游荡的“感染者”所“发现”。广袤的空间可以让他尽情奔跑,得以将零星的“感染者”甩掉摆脱。一来二去,几次追逃之后,杨小海咂摸出了门道:清晨时分,“感染者”的活性最低。
难道感染者也睡懒觉?反正杨小海被迫养成了早起早睡的好习惯。老宅男自律又幸福的独自偷生。偶尔也曾被孤独所击倒:咋就没把笔记本电脑带上呢?没有网,打打单机也好啊!毕竟自己不能未卜先知。置身条件如此优渥的“避难所”内,不已是莫大的幸福了么?贪心不足蛇吞象,要啥自行车啊!
日子虽然安稳,但杨小海却不得不忍受形单影只的孤寂。渐渐的,他自言自语的情况多了起来。如无变数,或许将来的某天,他会因过分的孤寂和超强的精神压力而疯掉吧?
在一个没雾的清晨。杨小海推着载有25kg半透明水桶的小车,脑里猜想着渔网里会有什么收获的当儿,一对年轻男女,很是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
那是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男的个子很高,得187还往上飘。女的不难看,可也不是红颜祸水。邻家女孩的感觉,看上去很是舒服。两人和杨小海一样,也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尤其是男的,牙齿磕碰的速度都快赶上打字机了。想想也正常,若面前突然蹦出个身穿迷彩,外罩渔网,手拿大刀的玩意儿,相信你也哆嗦。
两人虽惊且惧,却没喊没叫更没转身逃跑。三双眼睛互瞪互瞄,情况一时陷入了胶着。内心的孤寂迫使杨小海率先开了口:“你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