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旁,或站或趴的盘踞着一群“感染者”。在上风位的杨小海一眼闭一眼睁,独手当枕,歪着脑袋,慵懒的躺在泥土中。
为了等待慢腾腾的“感染者”们,他已经躺了好一会。眼见再没有新的感染者加入,他才对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感染者”道:“开始吧!”安分的怪物们立时骚动起来。
一个肚子圆滚滚、肥头大耳的“感染者”一把向身边的瘦子抓去,不等抓住对方,它那圆滚滚的脑袋便被几个感染者同时抓在了手中。一时间,感染者开始互相攻击起来。彼此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随着“感染者”成片摔倒,黄的、黑的、绿的一堆堆玩意儿肆意流动,将本就熏天的垃圾堆搅的更臭了。空中的恶臭弥漫成一股黄烟,被风一吹,缓缓的漂上了天。正巧裹挟住了一群嗡嗡飞舞的苍蝇。几乎一瞬间,喜腥逐臭的苍蝇便在黄烟中噗噗的摔落一地。
没一会儿,“感染者”便只剩下了一手之数。见差不多了,杨小海才好整以暇的悠悠站起。互相角斗的胜利者们各个外表雄壮兼四肢健全。毫无抵抗之下,逐个被杨小海轻易的一一解脱。
许是解脱了“感染者”的缘故,心中的暴虐更盛了。忽忽然,眼中竟冒出了渗人的红光。与以往不同,那光犹如手电,竟透眼而出。又现异像,杨小海依旧无从解释,反正他也习惯了莫名其妙的改变。
慢慢的,那红光渐渐变淡,杨小海等眼中的红光彻底消失,才向“避难所”走去。
日升月落,月归日出,距杨小海找回黑色磁卡那天,忽忽然已是一周。七天前,杨小海化为了勤勤恳恳的小蜜蜂,嗡嗡的在两间“避难所”中穿梭不停。
如此不分昼夜的往返下,虽不知疲倦,精神却还是消耗了不少。别的不说,单就心中那股子暴虐之意,几乎无时不刻都在增长。杨小海的眼前已是一片血红,不管看什么都像有血在流。然而庞大的物资又实在不舍丢弃。整整一周,杨小海度秒如年。
几番辛苦,杨小海好歹再次立在了“避难所”的大厅中。与满是污渍的墙壁不同,黑卡被擦拭的一尘不染。杨小海将磁卡塞入一个带有绳带的小兜,再把它珍而重之的挂在了脖上。
一周时间,杨小海从破败的“避难所”中搬来的食物,就那么零散的放在大厅中。他随意拿起一箱吃的,向地下走去。本是狭窄的过道在如今的杨小海的眼中却略显空旷。走到被当做厨房的位置,坐在了地上。
曾经的桌椅已然消失,就连锅碗瓢盆也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