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咖啡馆,像只睡眼惺忪的猫,在阳光的沐浴下,弥散出一抹慵懒式的温柔。
杜思秋挎着一个蓝白相间的帆布包,闲闲地走进凯瑟邻咖啡馆,自己挑个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坐下。约好的时间早就过了,何又冬还没露面。可是她不能发牢骚,她得耐着性子等,等一个不能确定的答复。
她吃得满嘴奶油的时候,何又冬在她对面坐下了,他十分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她抬起头,不露声色地打量他的五官,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她对他暂时的评价也就这样,不是歪瓜裂枣就行。这张脸也不算平凡,可能是她记性不好吧,见过两次依然记不住。
不知他是对她没印象,还是为了顾全她的面子,他对以前的事只字不提,目光很是温和。这在杜思秋看来是个极好的前兆,她感觉自己谈判得逞的几率大大提高了。本来难以启齿的话,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讲出来:“何又冬,其实我想请你帮个忙。”
“嗯,你说。”
“听说你来相亲是受了父母的逼迫,假如这样,我们干脆联手吧。”
他脸上有了一丝疑惑:“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也许更需要一个临时女友,我呢,也正好需要类似的帮助。我们可以各取所需。”
“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就演一场戏。”她轻轻地说。
将两个人的感情作为游戏的筹码,换得所谓的各取所需。她对待感情的这种随便态度,隐隐透出一种诡异的纯天然气息,任谁领教了都不得不吃惊。
何又冬从容地看着他:“冯雪为我们牵线,可没告诉我是这么一场游戏。”
“当然,冯雪对我们是一番好意。但是现在我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何乐而不为呢。”
“联手欺骗父母的行为,于我而言可不是什么更好的选择。”他微微蹙眉,样子反而多了一丝英气,口气里失去了探寻的耐心:“对不起,或许你该去找别人。”
桌上的咖啡他一口也没喝,就起身要离开,仿佛不愿意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也怪不得他突然变脸,这种事让谁碰到都会觉得被玩弄了吧。
他那毅然离去的背影,当真有几分傲骨气节。杜思秋突然想到一个能够形容他的字眼——酒。她想他大概是这类人吧,并不是绝对的出类拔萃,却像酒一样,时间越久,香味越醇厚。
她下意识地撇撇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