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杜思秋用电话和微信跟杨立联系过几次,一开始谈话的内容都围绕他那部《C语言情书》来展开,后来混熟一些,也会天南地北地闲聊,她发现自己与他挺谈得来。
除了聊些工作上的相关事宜,也偶尔问他台湾和香港的旖旎风光,诱人美食和好玩的本土风俗。
最后她尤其感兴趣地追问这两地的女性风格与内地的相比如何。
杨立很快回复一句:都很好。台湾美女比你甜,香港美女比你飒。
杜思秋哭笑不得道:“怎么着,杨大作家,我就一无是处?”
“有的,你长得挺善良。”
“长得善良?实际上呢?”
“这个我就不说实话了,伤感情。”
杨立大概是塑造过太多冷酷男主人公的形象,走火入魔了,跟她说话永远保持高冷的做派,很少带语气词。
对此杨立坚决否认,说那就是他真实的样子。
“你这人,太没心没肺了,想当初我是怎么对你献出我百分之百的热心肠的,一转头,你就给我这么个评价啊。”
“好汉不提当年勇,旧事莫要再重提!再说了,就你捐赠的那两块钱公交费,我可一点都不感激你。”
他就是这样有恃无恐,任性得不可理喻的一个人。但是的确有令人不得不佩服的才华。尤其在认真看过他的作品之后,她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评价太鲁莽了,他并不是什么小白脸或是什么绣花枕头。
所以第一次接下责编工作的杜思秋,总难免为此暗暗感到几分庆幸。
原本只是个签约编辑,托杨立的福,倒暂时性的荣升为责任编辑了。其中真是忧喜各一半。
自从被薛雁派去当杨立的责任编辑,杜思秋感觉自己瞬间老了好几岁。
杨立是才华横溢没错,是为深几许杂志赢得更多读者这也没错,却也是个严重的拖延症患者。
他永远要在最后一刻才肯交稿,害得她整天跟老大妈似的没完没了地追在他后头。
她想其实杨立挺能干的,就是太任性。他年纪轻轻,人倒很会享乐,有一帮爱玩爱闹的酒肉兄弟,大半夜泡酒吧是常有的事。彼此走得近了,他也慷慨带她进他的圈子,认识他的朋友。酒吧,画展,餐厅,度假村,马场,不管什么地方,都带她玩一番。有一些她不喜欢的地方,竟也能够心平气和的试着去理解。
最初的时候,她坐在远处静静地望着他跟朋友一起跳舞,抽烟喝酒,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