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青白变幻了一阵,欲言又止的样子似在恐惧着什么。
梁毅病得昏昏沉沉,三人进了寝房也没能将人吵醒。翎儿说这样的情况已经半月有余,开始只是清晨起身困难些,所有人都以为公子又要打理祥云轩又要筹备婚礼累着了,后来大白天也困得打瞌睡,渐渐越睡越多根本叫不醒。大夫来看过好几次,都说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多注意休息便会没事。
只是……自家公子这光景,又岂是累着了这么简单?
“下人们闲言碎语,都说是中了邪,老爷夫人也请了堪舆师来看过,依旧无济于事,他们都说……都说公子没救了。”翎儿越说越伤心,低低抽泣起来。
沈乾正要安慰两句,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苏小姐提着食盒款步而入,与二人见了礼便坐在梁毅身边愁眉不展,问翎儿今日情况如何。
苏小姐日日都来,翎儿如实说,只昨晚醒过半个时辰,昏沉乏力未曾进食。
不知为何,沈乾总觉得她水灵灵的眼眸深处好似盛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别样情绪?
苏琼儿轻叹口气,柳眉紧蹙,神色上竟也带着些不确定的异样。
沈乾君辞对视一眼,这微妙的感觉。
从进后院开始便一直感觉哪里不对劲,沈乾环顾四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雨打屋檐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心中灵光一闪,沈乾开口:“怎么不见梁老板随身携带那把青伞?”
翎儿一愣,低头不语。
苏琼儿脸色也不好看,确切的说是悔意和愧疚。垂下水雾蒙蒙的眸子,竟然要流下泪来,黯然的模样令人怜惜。
“那是梁哥哥心爱的东西。”
“是啊,”沈乾追问压根没过脑子,“可是去哪儿了呢?”
不问还好,一句话问出来苏小姐的眼泪再也关不住,决堤了似的流下来,娇(无奈)喘微微梨花带雨。
沈乾没想到两句话居然把人家姑娘弄哭,自己也尴尬,莫名其妙地看向一脸鄙夷的君大公子。
沈乾只好硬着头皮安慰:“苏小姐待梁兄当真情深义重,只是他如今这模样,见了眼泪怕不吉利,苏小姐情绪不稳,不如暂时先回苏家休息?”
苏琼儿用帕子抹了眼泪,起身行礼离去。待房屋里再次安静下来,沈乾才看向翎儿,肯定地道:“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翎儿把头压得更低,小手绞着衣袖。
沈乾指了指君辞开始糊弄老实孩子:“我跟你说啊,这个人厉害得不行,专治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