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个小熊枕头,他一脚给我踹到了地板上,时不时的踩上两脚......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在老子长到六岁终于可以站起来搏斗的时候,有了第一次和这讨厌的闯入者干架的经历。
那时候我们家经济条件总算有了点好转,爸妈异居两地的婚姻生涯告一段落。爸爸顺利拿到了单位分的小房子,虽然只有两室一厅但足够安逸。
然后我也有了自己的小天地,一个小木床只有一米二,一个二手书柜散发着松木的香气,装满了我的玩具和布娃娃。总算是有自己的地盘了,我开心得不得了。
更让我感到幸福的是楼前有一片高高大大的白桦树,到了春夏,窗前便树影婆娑,大片大片的绿映入眼帘。
金色的阳光透过枝叶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碎金一样的光影,照在我的小脚丫上,照在我的小床前。
躺在床上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童话般蔚蓝的天空,白色羽毛一样的云朵,时而从窗前掠过的飞鸟。
一切温馨又静谧。
可我开心了没两天,老妈就带着一个拖鼻涕的脏小子出现在我们家门口。
没错,从他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来看,我知道他一定是那个夺走我小青蛙心爱玩具的侵略者。
“老沈要带着团队去西南部科考,云霄妈妈又要回乡下照顾老人,他们两口子实在是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只有把这孩子交给我们了。”
那时候的我真是太乖巧了,乖巧的让人心疼。我屁颠屁颠的拿起一个小板凳给呆呆站在饭桌前的脏小子。
“哥哥坐。”
我的表现赢得了老爸老妈一致的认可和表扬。
“娅娅真长大了呢,知道照顾小哥哥了。”
“娅娅还认得这位小哥哥么?他叫沈云霄,你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呢。”
“记得,三岁的时候。”我认真的竖起了两根手指。
“噗。”老爸面对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妈却急急的冲进厨房加炒两个新菜迎接臭小子的到来。
鼻涕虫不说话,只顾低头摆弄他手上的小飞机。
我才注意到他的眼里全是泪,大颗大颗的珍珠一样的泪珠滑到了他的圆鼓鼓的腮帮子上,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我想我爸爸,我要回家。”他小声儿抽泣着。
“乖,不哭,这就是你的家。“老爸端着一盘子热乎乎的饺子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