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叹了一声,道:“唉,你母亲的事,的确愁人呢。祁连山恰逢劫数,四弟已然不知所踪,又岂是那么容易能寻到的?我也劝过她,可她就是不听。韵儿,你可得听伯母一句劝,万万不能再出去了啊。”
“多谢伯母,韵儿明白的,可事关娘亲,我不管又有谁来管?家主是不会为了娘亲出手的。”齐韵儿越说越是诅丧,最后一本正经道,“我明日一定要再去求求家主,若还是不行,我就离开霜叶坊,走遍祁连山也要找娘亲回来!”
白月哪能真放她走人,见她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心下一惊,生怕她真愣头青似的去求齐盛,忙道:“韵儿别急,须知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何况现在外面那么乱,要是你出了事,你母亲知道了不是更加担心?”
见齐韵儿有些迟疑,她做出帮着出主意的样子:“对了,伯母听说,你和南归无涯岛上的前辈有些渊源?若能求助他所有难题便都迎刃而解了啊。”
“那位前辈是机缘巧合救了我,可惜我资质太差,入不了前辈的眼,否则前辈也不会收二姐姐为徒了……”
齐韵儿努力保持平静,还是流露出两分不甘与嫉妒。
“而且前辈现在已经回了南归无涯岛,又怎是我能联系得上的。”
果然如此,白月心中似一块石头落了地。虽然她也并不相信元婴修士会对四房的小丫头青眼相加,但让齐韵儿亲口说出来,就更加肯定。
没有了南归无涯岛做靠山,又不似齐舒儿一样得家主喜爱,爹娘又正好不在,那收拾起来不是简单的很?
“好了,韵儿你先放宽心,伯母也会帮你想办法,总之离开霜叶坊是不行的……”
又絮絮地安慰几句,齐鹄在一旁适时地劝酒劝菜,十分亲厚照顾。
齐韵儿感动道:“早知伯母如此和蔼慈善,韵儿真是不该……,还好伯母不与韵儿计较呢。”
说着,她主动起身敬了白月一杯,还特意为齐鹄挟了一块灵鹿肉示好。
这边三人其乐融融,像是一家人,旁边耷拉着脸的齐思儿就显得格格不入。
自己的母亲,哥哥,对着一个外人嘘寒问暖,对亲女儿,亲妹妹不闻不问,天知道她费了多大力气才把这股邪火压下去。
那就是个巧言令色的小贱人!你们别被她几句话就迷惑了!
她心中疯狂怒吼,脑子里还记得齐鹄的嘱咐和警告,不敢真的喊出来。
等到齐韵儿终于离开,齐思儿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