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清本身也是很喜欢直来直去的,可惜这次,她是做不到了。
“酒馆确为我二人所开,不过其中缘由请恕米清不便相告。”
双方都不是傻子,齐韵儿与白松烨对视一眼,彼此了然。
确实有问题啊……
轻笑一声,齐韵儿潇洒起身,“既然不便就算了,向来两位道友还有要事去忙,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了。告辞。”
问的干脆,走的更干脆,米清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即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怅然。
直到齐韵儿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米清挥手布下一道防窥视的禁制。
“孙道友,恐怕我们的事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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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道友怎么想?”白松烨侧头看过去,暖暖的斜阳照映在他半张脸上,在午后浅浅的余韵中遮出一片朦胧。
倒影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的少女思量一阵,后笑道:“白道友何必再问?我们应该想的一样吧。”
“是吗,”白松烨意有所指,“可我看,齐道友和那位米道友的交情匪浅啊。”
“白道友这话错了,交情归交情,这世上又不只靠交情说话。”齐韵儿一本正经道。
都说凡人无利不起早,修士更甚。没有好处哪个修士会开酒馆?总不能是为了那些黄白之物吧?
那两人明显有秘密,说不准就是一场机缘。
他们碰不到就罢了,碰到了岂有不探个究竟之理?而修士行走在外,机缘面前是从来不讲先来后到。
白松烨若是独身一人,刚才在酒馆时可能就要发难了,只是碍于齐韵儿与米清的关系,才迟疑着没有动手。
现在听齐韵儿的意思,他心情大好,也跟着点点头,“这话不错,齐道友好见地。”
嗨,这和见不见地无关,齐韵儿只是单纯的好奇长松府能有什么机缘,会否与凤影石有关。当然,要是能寻到别的好处,她也不嫌弃,出来历练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那,我们来筹谋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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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清的酒馆和齐韵儿在云城的符箓店构造类似,都是前面门脸,后面是个小院。
夜深人静时,酒馆的小伙计连后厨的掌勺都下工各自回家休息了,整个酒馆只剩下米清与孙杨书。
此时整个院子都被设下禁制,从外面看不到光亮,也听不见声音。
两人并肩站在一面院墙前,脸色都说不上多好,一个阴沉,一个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