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吧。”孩童的声音里带着直白的哀怨。
门内的人声消散夜色中,夜晚的静谧如浓雾一般重新覆盖了A市,但不一会儿,几声稀稀落落的犬吠打破了平静,有外人进入了这小小的巷子。
一辆精致华美又炫酷的机车缓缓驶来,它的影子从桥下的河面一晃而过,最终停在了挂了红灯笼的木门前。
车子一停,门外接应的人就恭敬的搀扶着程洛白下了车。
与此同时,轿前的木门还未等人去敲便自己开了,而这诡异的情形并未引起惊慌。
程洛白在接待人的带领下在缓步迈过了木门,门内的庭院不大,路旁花草夹道,堂前灯火摇曳,堂内白衣晃眼。
堂内身穿白衣的男孩眉清目秀,眼看着跨进堂内的程洛白,男孩往里叫唤了一声。
“师傅!”
男孩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师傅的手腕,声音温和的说道:“小心,慢点走。”
程洛白的目光落在男孩师傅的脸上,很快就确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点头示意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袋,“我要关于这个的全部信息,今天是最大的期限。”
师傅接过来文件袋,他长得倒也清秀,年龄在四十一下,只见他勾唇,“客人准备付多少筹码?”
程洛白比了三的手势。
男人立刻喜笑颜开,“客人就等好消息吧。”
男人看着程洛白,给她到了一杯茶:“或许客人应该喝一口再走。”
程洛白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垂目看着茶盏里辗转沉浮的茶叶说道:“这可不是笔不小的交易,你知道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
男人看了看身边的男孩,笑道,“他不算。”
程洛白看了他一眼,随后离开。
这里是一个隐秘情报局,只有非常人员才知道,程洛白看了看时间,她没有忘记自己还有一个约会。
高档酒店。
“你过来一点点。”程洛白看着身旁的慕枫。
“咔嚓。”他们的脸被定格,最后打印在一张薄薄的相片上。
慕枫不管什么角度都是完美的,360°无死角的男人。
“为什么想拍照。”慕枫一边不要脸的从程洛白筷子底下夹走了她刚落筷却还没来得及夹紧的肉,一边说道。
好气哦。
程洛白幽怨的眼神落在慕枫帅气的脸上,将筷子移了移夹了点素的,头也没抬,语气满满的恨铁不成钢的说到说到:“我们从来没有这样过,所以拍个照没什么问题吧,如果你不满意或者不高兴,那我也没有办法。”
话音刚落又用胳膊撞了撞慕枫说到:“那个女人真只是你相亲对象?”
慕枫严肃的说道:“真的。”
程洛白一听就笑了。
慕枫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就戳中她笑点了,只见她笑着拿手又拐了慕枫一下:“以后不许再骗我,任何事情。”
又没说不可以瞒着,慕枫眸光暗了暗,应道:“好。”
程洛白突然把脸朝他凑过去说道:“喏,这半边给你,亲吧,知道你怂,垂涎我大半年了都没敢下手。”
趁慕枫陷入懵逼状态,程洛白又快速的从桌上抽了张纸擦了擦脸,又就着擦过脸的纸胡乱快速地擦了擦他的嘴。
最后换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继续说到:“来吧!”
但是慕枫看着程洛白一点点放大的脸,不仅越来越懵懵了,而且还慌。
“她不是这样的。”慕枫呆住的时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眼看程洛白勾起一个坏笑,然后偏了偏脑袋,竟然只是给了一个拥抱。
就几秒钟的时间,程洛白放开慕枫时他还在惊吓当中,随后程洛白拍了拍他的头笑着说到:“怎么,爱我你怕了?”
慕枫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回答到:“你是程洛白吗?”
为什么如此反常,要不是十分熟悉程洛白,慕枫差点以为眼前这人是假的。
慌忙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
慕枫眼里闪过一抹浓烈的忧色,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脸严肃的说,“你是不是生病了?这半年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洛白笑,“你不喜欢我这样?”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我爱你。”
程洛白怔了一下,“我也爱你。”
慕枫低头,突然伸手紧搂住了她。
程洛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以及一点点的烟草味,她感觉到了踏实,坏笑着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脖子。
慕枫只感觉浑身像是被电了一下,有一股电流在身上窜过,连忙松开了程洛白,用一种像见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以前你不会这样做的。”
还有她诡异的身手,慕枫越来越不解,但他必须承认,现在的程洛白比以前更有魅力,更让人着迷。
她更自信,更明媚,也更让他心疼。
一个人要是没有经历过某些不太好的事情,是不会锻炼出的坚毅性格,如光一般耀眼的眼睛。
程洛白耸了耸肩,“我想对你这样,只是以前我不敢。”
爱人就在眼前,她为什么要忍着?
程洛白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爱你,永远爱你。”
慕枫呆呆的看着她,能听到心里汹涌澎湃的激扬,他在颤抖,再也控制不住又一次紧搂着她,他想这是他的女人。
夜晚静悄悄,凌晨四点。
程洛白披上外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轻轻走到他的身边,在他额头上轻快的路上一吻。
她今晚有任务。
两天后,某地下室。
“滋滋——”
电流的声音。
天花板上有水滴落下来的滴滴声,在这静谧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诡异,而墙壁上的斑斑痕迹为这里添了一丝恐怖的色彩。
有人声冷冽——
“三番五次实施盗窃的小偷被打断了腿,在瓢泼大雨中躺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才被警察带走。”
“不知名的人闯进了客厅,在卧室里将门反锁后报了警,警察以时间太晚,情况不明为由置之不理,翻遍所以能联系到人的联系方式,没联系上任何人,夜的确深了,倍感无助和恐惧地一夜未眠。”
安静的听男人说完,面具下程洛白的脸有一丝动容,她的声音很清冷,“真是可怜。”
郭阳瘫坐在地上,大腿上插着一把刀,鲜血染红了他的裤子,他眼神里只有寒意:“所以我很讨厌警察,立志做他们的对立面,但我知道光是那样做不行,所以我黑白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