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洛白被囚禁在庄园的第3天。
她无聊的看着女佣做家务,美丽的脸庞布满了阴霾,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很不开心。
“小姐,其实你可以过得开心一点。”女佣实在是不忍心看她这么沮丧,试探的上前安慰着。
由于心情糟糕,程洛白直接无视了她的话,女佣有些尴尬,局促不安的退下了。
理查德吩咐过,他们任何人都不能接触程洛白,跟她说话就已经逾矩了。
夜晚的时候,理查德又从外面回来,他的车灯很亮,程洛白呆愣的站在阳台上冷冷看着他。
在这里找不到任何方法逃出去,她几乎已经陷入了绝望,更何况这里的守卫森严,24小时都有人巡逻,想要想要逃离这里,简直是异想天开。
她不是那种一遇到挫折就会放弃挣扎的女人,眼里闪过一抹冷光,随后转身走了回去。
门被打开。
理查德一进来就看到已经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他抬腕看了表,才九点整。
眉瞬间就皱了起来,这太不对劲了,要是放在平时的话,她一般会很晚睡甚至到凌晨,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捣鼓什么。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长腿一迈走到了床边,微微伏身,她真的睡着了。
“程洛白。”他试探性的叫唤了一声。
床上的美人没有任何反应。
忽然理查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装的倒是挺像。”
程洛白紧闭着双眼,她的眉毛轻轻颤动了一下,要确实在装睡,不想面对他,不想面对这个恶心的恶魔。
他就是噩梦。
程洛白心里十分抵触,此时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想杀了他,但知道自己不忍心,也没办法痛下杀手。
他是琼斯叔叔的儿子。
只是现在他们的关系真的相当尴尬,尴尬到让人感到万分难受,她除了逃避又能做什么,这里的守卫实在是太森严了,插翅难逃。
“程洛白,我在最后叫你一遍,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亲你了。”理查德威胁道,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微微伏身,伸手触碰到了她的脸。
当冰凉的触感滑到自己的脸上时,程洛白的身体一阵寒颤,蓦然睁开了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开了他的手,缩到床角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你最好别乱来!”
“你果然没睡,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真是诡计多端。”理查德笑着说。
诡计多端?他知道这个词怎么用吗?
理查德只是单纯的比喻而已,程洛白心里万分无奈,但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他也不会听的。
索性闭上了眼睛:“这里不欢迎你。”
“这里是我家,我的庄园,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很快就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理查德的笑容很好看,就像冰天雪地里忽然出现了温和的阳光,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又好像黑夜里捕食猎物的猛兽。
而脸上洋溢着一抹自信,胜券在握。
而程洛白恰是讨厌极了他这副自信的表情,恨不得抓破他的脸。但知道这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请你离开。”她又重复了一遍。
“好妹妹,不要让人这么膈应,我们是一家人。”理查德又露出了邪笑,三分邪佞,七分戏谑。眉眼里尽是对她的宠溺,只是眼底多了一丝冰冷。
他承认他爱程洛白,但还不至于到了可以让她为所欲为的地步。
这一步仅仅是确定了自己的心。
“慕枫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来找我。”程洛白说。
“慕枫?”理查德轻轻挑了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笑容逐渐扩大:“你一定不想听到他的消息。”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他要结婚了吗?”
“他不可能结婚!”程洛白十分笃定,知道慕枫和白如初仅仅只是一个形式,他们只是在演戏而已,慕枫是他的,白如初喜欢的是道斯。
而且物慕家绝对不会这么仓促。
“哈哈,你真是倔强的小可爱。”理查德忍不住想伸出手想要揉揉她的头发,但被程洛白避开了,他脸上划过一抹不爽,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对她来说确实有点“过分”,也知道她不会接受,悻悻的收回了手。
一扫而过脸上的尴尬,又恢复了原本的冷峻:“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你不觉得你在强词夺理吗?”程洛白虽然心里有几分惧意,但绝对不会事事都顺着他的心意,只要确定自己不会死亡,这就足够了。
而且上面有琼斯叔叔,迫于叔叔的压力,晾他也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仅仅只是把她囚禁在这里而已。
当然如果他真的想对自己做某种事情……程洛白闭上了眼睛,这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耳边响起了男人能力充满磁性的声音,“睁开眼看着我。“
程洛白美眸睁开:“你满意了吗?”
“我说你是我的女人。”
“无福消受。”程洛白一口回绝。
理查德的脸更加冷峻了,忽然一把扼住了她的下巴。
程洛白只觉得下巴好像被钳子钳住,疼的好像要碎了:“放开!”
她艰难的咬出了两个字。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理查德心里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忽然觉得格外的痛快。
但很快他眼里爬上了一抹羞愧,他想自己应该是爱她的,应该爱护她,对她温柔。
想着垂下了眸子,同时也放开了手,但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抱歉。”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程洛白一脸懵逼,为什么和他说话这么费力?
“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他顿了顿,“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所以你要多包容我,我们可以相互磨合。”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很认真,特别是那真挚的眼神,如果程洛白还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或许会被他的这一番话感动的痛哭流涕,但她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
冷哼了一声:“你会不会关我什么事,我的骑士会来救我,而你,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阻碍者!”
女人的言语是那样的犀利,深深的刺痛了理查德的心,只见他挑起了她的下巴:“我允许你这样对我说话,当然也只有你敢这么对我说。”
程洛白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