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枫吐了口烟圈，告诫着苏畅。
“我知道了，这个病，什么时候烙下的根子？”
“三年前，因为一个女人。”
“程洛白吗？”听到女人，苏畅的脸一沉，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慕枫，更是担忧了几分。
毕竟自己的好哥们，如今这病情更是让他头疼，好不容易就别重逢，如今又得了胃癌，苏畅的心更是有一种不知明的思绪难以散去。
“嗯，是她，三年前你要是知道她性格大变，成为s城风云变幻的人物，这还不是因为背后有慕枫，她那点小动作，又怎么可能不被慕枫收在眼里。”
姜成枫微叹一口气，“后来，她爸死了，被人暗杀，母亲也疯了，慕枫就跟她离了婚。”
只听见对面的打火机声音再一次响起，姜成枫也是为慕枫操碎了心。
“你要知道，连锁帮是一个不择手段的黑帮，慕枫不想牵扯了程洛白进来，就离了婚，也想方设法赶她离开，中间有了些波折。”
苏畅皱了皱眉头，不忍心盯着慕枫，“连锁帮的人不是和慕枫划清界限了吗？怎么又出尔反尔？”
“嗯，不过因为程洛白，连锁帮的人反悔了。连锁帮的人一向有些照顾孙家，程洛白恰好在慕枫的放任下把孙逸晓给得罪了。等待程洛白真正的出了国，脱离他的时候，连锁帮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他没有继续讲下去，后面的事情有多么的可怕，姜成枫不会想不到……黑办事一向效率极其高，慕枫若是能够再次活着出来已是万幸了。
“好生照顾着他吧，我也不在旁边，这边医院我也离不开。”这是姜成枫的最后一句话。
苏畅也叹了一口气，看着挂断的电话，若有所思。
女人，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程洛白？有意思……应该会会。苏畅的目光刹那间闪烁起不明意味的光来。
二话不多说，他便拿起慕枫的手机，打了通电话过去。
“程洛白么？”
对面听到电话也是一惊，只是没想到是苏畅打来的电话，并且语气异常的严肃，让人感到一丝丝地恐惧。
那种恐惧完全不亚于慕枫曾经给过自己的恐惧。
“嗯，苏畅，你找我有事？怎么不用自己手机联系我？”她小心翼翼地问到。
苏畅当然猜测到了她会防着。
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放话，“你过来，我发地址给你。”
话落，苏畅便挂了电话。
程洛白站在原地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定位，愣了片刻，自己的心也是堵的慌的要死。
最后还是决定前去，万一慕枫出了什么事情呢？
良久，程洛白终于到了苏畅的家中。
可，家中只有苏畅一人，目前看到的是这样。
“苏畅……找我有事吗？”她坐在沙发，开口问到。
可那男人眼神中的杀气与在公司中他幽默风趣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苏畅讲的很是有道理，一时让程洛白无言以对。
可他的日常确确实实盖过了眼前这个自己，程洛白不禁担忧起来。
更是坐立难安。
苏畅见着她这动静，全收在眼底，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入得了慕枫的眼的。
苏畅不解，也是无奈，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令人吸引的地方。若是吸引，身材也是一般，长相也算清秀，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
若是慕枫看上的女的，但是喜欢聪明的女人，但怎么看这个程洛白，都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苏畅打量着她。
程洛白也同时在打量着她。察言观色早已经在这三年来领略的淋漓精致，这是黄征教会她的。
她总得看脸色，去防着别人，也好保护自己。
她心怀不安，知道这个苏畅不怀好意，更是知道自己难以久留。如果匆匆离去更是不妥。
她放开自己微笑的嘴脸，更是乐观地看着他说道，“苏总，这样不太好吧？如果是谈工作的话，我介意咱们去楼下咖啡馆，如果是朋友之间的示好，我想第一次，家中更是不妥。”
她说的很是乐观，也很是合理。
这也不让苏畅意外。
苏畅只是挑了挑眉，凝重地看向她，“别装了，慕枫不在，你说吧。”
程洛白皱了皱眉头，她不解。
“您这话什么意思。”
“三年前，你对慕枫做了什么，你自己可是清楚？”苏畅开门见山，直接方口而出。
程洛白听了一怔，更是握紧了手。尘封的那段让人不敢也害怕记忆的往事，被人以戳破的方式拾起，更是让程洛白感到羞耻。
万分羞耻，就好像在这个男人面前赤裸着身。
苏畅见着她这反应，冷笑一声。
“怎么？不敢提起来？你真没有点自责？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苏畅步步为营，不给她任何的解释的机会。
“真不知道慕枫怎么想的，如果我是他，我不会让你活到现在。”
程洛白听着这语气，莫不是自己没有能力，她也知道苏畅不是好惹的茬，再加上和慕枫走的近。
让人想想也知道，白界与黑界脱不了关系。
想必，都是道上的人。
程洛白只好唯命是从，低下了头，只有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才能让他们博得一丝同情。
她知道，慕枫莫不是喜欢以前的自己罢了，如今只不过是只有耻辱的她。什么也不是，也配不上他。
“是，以前的事情我对不起他。”她装模作样，哭红了眼。
若是她自卑，她也惜命，因为有孩子。
苏畅见着她这幅神情，也是放心了些，毕竟这个女人没有想象中的更独特，又怎么会再一次影响慕枫？
他眉头微微舒展开来，正想开口之时。
女人的下一句话，让他知道慕枫没选错人。
“但是，这不是我欠他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他知道她的深不可测。
她的唯唯诺诺，装可怜度过这些日子，靠着求情，才能够哄那些少爷们的开心，这便是她的求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