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独自行走在南鸣山间的小道上。
夜间的南鸣山显得如此寂寥,连一声蝉鸣都不曾响起。
人的思绪总会在这种环境下被不由地勾起。
南鸣山的云海原本是保护南云宗的法阵。
建宗来数百年,不乏实想要摧毁南云宗的歹人。
但无论他们的实力有多高强,也无法突破这片云海进入宗内。
哪怕是道极境强者也一样。
靠着这片云海,南云宗成为仅次于八大宗的宗门。
几乎所有的宗内子弟都认为,他们将在这片云海之中,安逸地走完修行之路。
前人的经历也佐证了这一观点。
所谓独天得厚,便是如此吧。
秦恒闭上眼睛,回忆起三年前的场景。
那一天,一位黑衣人走到了南鸣山顶。
他的容貌被兜帽遮蔽,白暂的手臂却在空气中露出,手臂之上,有两个鎏金色的手镯。
向着云海内的南云宗,他发出了最后通牒。
或归顺,或死。
前阵子又有几家不识好歹的宗门被朝廷剿灭,道统断绝。
在黑衣人看来,这种情况下南云宗怎么都不敢继续抵抗。
“真想快点回去啊。“黑衣人打了个哈欠。
他盘坐着的腿有些发酸,嘴中嚼着的树叶早已流不出汁水。
谁知情况出乎他的意料,他已经在这等了几个时辰,南云宗却没有派人出来投降。
若仅是如此也就算了,毕竟明知实力差距巨大依然负隅顽抗的宗门也不在少数。
但连出宗挑战的人都没有,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看来那群牛鼻子老道,仗着这片云海,就敢和我叫板啊。黑衣人暗想道。
他看起来有些生气。
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向云海扔去。
石头没入云海,瞬间消失不见。
他手上的手镯在那瞬间似乎闪烁了一下。
“哎,累死我了。”黑衣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翊兄误我啊,他可没告诉我这阵法那么难破解。”
也是,毕竟是存在数百年的阵法。
想到这,黑衣人不由有些沮丧。
“但如果就这样回去,可是会......”
羽兄那倒是不难交代,但指挥使这一关,怕是过不了了。
一想起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