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半个时辰,娴嫔说宫中还有事,起身离开。
南舟跟在后面,送她出羲和门。
站在门口,颜妍瞧一眼身边侍女,侍女明白了意思,往后退了十多步。
“南公公在这,倒是舒坦得很。”颜妍看着南舟,话里带着几分委屈,几分埋怨。
虽说,南舟用望气术,知道了颜妍对自己的情感,但他还是分不清,这女人是真情流露,还是出超演技。
宫中消息灵通的,谁不晓得娴嫔的名字,一个握着权势的嫔,哪里会如此姿态。
南舟把握不住,说着场面话:“是箫主子和善,待奴才好。”
“这是怪本宫不够和善了,还是怪本宫待你不好了?一别半年,居然一次没往本宫那去,南公公可真够狠心的。”
娴嫔说话时的眼神表情,妩媚撩人,撩拨着南舟的心弦。
“奴才现在是箫主子的人,自然不能和以前一样。”南舟说。
颜妍瞥南舟,脸上常挂着的笑容消失不见,她很不满意南舟的回答。
她扭头,往主殿看一眼,装作不经意的,对南舟说:“箫月有麻烦了。”
“还请娴嫔明示。”南舟说。
“容妃你也听闻过,妒心重,性子野。你可能以为,箫月是个边缘人儿,容妃不会针对她,那你就错了。”颜妍看南舟。
她想从南舟脸上,见到慌张表情,但没有。
原来是说容妃的事,南舟心想。
他看颜妍,心中感叹,如果他没有收服年怀玉,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这娴嫔,虽然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还是可以信任一点点的。
“娴嫔娘娘有法子?”他问。
颜妍皱起眉:“你怎么一点儿不急?你只是在利用箫月?好狠的心肠。”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南舟说,“我急了,又有什么用。”
发现南舟用词随意些了,颜妍有些喜悦。
她没追问,回答南舟的问题:“如今宫中嫔妃,主要分为三派,皇后娘娘一派,容妃娘娘一派,还有一个中间派,也就是我所在的一派。”
她看南舟,南舟没有表示,低头听着。
她做补充,说明容妃要针对箫月的理由:
“容妃只是妃,连贵妃都不是,能与皇后抗衡,全靠圣宠。这圣宠,一半来自宫外,她的家族,还有一半,来自她的容貌。”
“所以她对宫中漂亮的,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