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脑袋很烫,她感觉有些灼手,难怪耶律显仪会显露出疲惫之色,寻常人拖着这样的身体,莫说是打起精神来看书了,便是躺着,只怕也要难受的厉害!
“你也觉得有人想要在建安城生乱?”耶律显仪并未在意乔明月的眉头紧锁,而是轻声询问她对于最近建安城发生的事情的看法。
乔明月闻言点了点头,不着急去回答耶律显仪的问题,她收回手,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提笔便在宣纸上寥寥草草的写起了药方子。
看她写的一脸认真,耶律显仪笑着摇了摇头,直言道:“潇宁顾着他跟前的事儿,如今天花之事他帮不上忙,我亦不愿勉强于他,怕是此事还要你多费心了。”
耶律显仪的话淡淡的,乔明月写药方子的手微微一顿,不禁抬头看了耶律显仪一眼,耶律显仪的性子她多少了解,他如今能够容忍潇宁不顾着宫里宫外的天花,只日日守在柳巷,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他对于潇宁多少有些亏欠。
当初暮晴也就是红叶原本是身子虽然弱,但若没有耶律显仪暗中的酷刑,她也不至于如今油尽灯枯,对于潇遥,耶律显仪自始至终都有一份愧疚在。
若不然,耶律显仪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潇宁为了一个女人就如此的堕落,整日只顾着守着暮晴一人,连建安城中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都充耳不闻。
乔明月虽然对于这个了然于心,但是她很聪明的只当不知道,并未说什么,耶律显仪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暮晴掩盖当年先王做下的那些荒唐事。
暮晴一日不死,就代表着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随时可能把陈年旧事说出来,耶律显仪此人从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自然不会允许这么一个人活在世上。
想来暮晴也知道自己没多长时间了,所以她至今都不曾把当初真正的幕后黑手告诉潇宁,也不曾将耶律显仪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事情告诉潇宁,这么做,也算是变相的保护了潇宁了。
一张药方子写完,乔明月这才起身吹干墨迹,双手呈了上去,耶律显仪接过药方子细细的看了看,“其实本王对药理不甚了解,你即便是给本王看,本王也并不能完全了解其中每种药的作用。”
微微一顿,他随手将药方子放在身侧,又幽幽的道:“上次你与本王提过科举制,本王这段时间也细细的想过了,确实是一个好法子。”
听着耶律显仪的话,乔明月不由得露出惊喜之色,她是没有想到耶律显仪居然会那么痛快的同意这件事情的!科举制对于一国的掌权者来说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