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宁淡淡的对凌文道:“凌公子与我,也算兄弟,既然是兄弟,我长你一岁,长嫂如母,如今长嫂去世,你既然前来吊唁,我自是不忍心拂了你这好心!”
凌文看着怀中被强制塞入的白衣,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潇宁,潇宁倒也不着急,只安静的看着他。
缓了一缓,凌文这才从方才的惊诧中回过神来,然后将手中的丧服往地上一扔,不屑的哼道:“若是那位世家小姐,倒也受得起,可这位嫂嫂,我只怕跪了,会让她折寿!”
言语间,全都是对于暮晴身份的鄙夷,乔明月在一旁听着,不由得暗暗替潇宁捏了一把汗,却见潇宁点点头,弯腰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伸手将上面的灰尘弹了弹,才道:“既是如此瞧不上,此地,便也不需要凌公子前来,还请回去吧!”
凌文前来不过是来羞辱潇宁的,只是他却觉得意犹未尽,哪里愿意就这么离开,索性径直走到棺材前,看着那金丝楠木的棺椁,啧啧叹道:“还真是奢侈,对待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奴婢,也值得潇家如此大手笔,可见,这么些年,你们潇家没少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啊!”
这话,不只是在说潇宁,还顺带着把潇家也给带上了,乔明月看着那金丝楠木的棺椁,想着是自己决定的,不等潇宁说什么,已经站了出来,“这金丝楠木固然珍贵,却是少夫人的死后安枕之处,潇家嫡长媳,自然当得起这金丝楠木。”
话音微微一顿,乔明月抬眼意有所指的看向凌文,一字一句的继续道:“相反,凌公子为了一个妓.女便一掷千金,如此的大手笔,才是让人感叹,凌家家大业大,不知金山银山有多少吧!”
“只是这金山银山,有多少是凌家的俸禄?又有多少是民脂民膏,想必,也只有凌丞相才最是清楚了!方才凌大公子说搜刮民脂民膏,凌大公子将这话说的如此顺口,可见平日里这样的事情,应当是没少做才是,不然,哪里就如此懂得清楚?”
一番话,乔明月说的铿锵有理,字字句句,皆是戳在了凌文的痛楚上,这个时候,凌文才注意到,潇宁身边,一直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生的极为好看。
只是……对他来说,这张脸,却让他恨得牙痒痒!眼前之人他如何不认识,不正是明月楼里那个少年嘛!
一想到明月楼的事情上吃的亏,凌文便对眼前的少年来了兴致,他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将乔明月看着,眉眼间,满是戏谑之色,“哦?你可有证据?诬告封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