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槐见大家入局。
便又表现得很痛心疾首、无奈至极的样子,“哎,算了,就算我瞎了眼睛,错交了朋友兄弟。这钱,我特么不要了!”
他拿起来欠条。
装腔作势撕毁。
旁边的一个弟兄手疾眼快,瞬间拦截,“别介,这可是2000元的欠条呢,而且,”他一眼瞧见,逾期4天给5000的字样,又是大喜,“放心吧三槐,兄弟们给你讨回来个说法。”
三槐一见。
小小阴谋把戏得逞?
他举起酒杯开怀大笑,“好的兄弟们,你们都好样的,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认识你们,我这辈子来的丝毫不冤枉,来来来,兄弟们,举起酒杯,干一个!”
那几个狐朋狗友一听。
撂下酒杯落座后,赶紧抢桌上的欠条收起来,还是黄三胳膊长,气势足,居然欠条落入他的手里。
…………
夜晚。
又是农家人劳累的一天。
因为余芳的到来,家人都想多陪陪,下午没有去卖炸鸡,晚上,才准备腌渍鸡块,因为,明日里只有青秀和秀贞一起去卖,而她们则是去买衣服。
月光下。
余生又想牵紧方相宜的手,可是看她半低着头,一副忐忑故意不给机会的样子,让他又涌现出丝丝挫败感。
而且又隐隐对那个小子,泛起了酸水。
他抱着芳菲,一路向前。
因为这么些天的不愁吃喝,女儿竟然长了点肉,满满一大抱的拥有感,这似乎又补足了余生内心所有的凹陷缺口,于是他又开始信心满满。
深一脚浅一脚。
破平房就在眼前,那槐树花依然开得正旺,那香味,都袅袅晕染出了院落。
难道,
这就是墙内开花墙外香?
他又是一阵郁闷,英俊的脸上,带着少许的落寞颓废感。但不管怎么,都是怪自己。不论咋,还是继续赎罪好了。
他推开栅栏门,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方相宜也早就有所感知。
…………
但是,她又能咋?
来自灵魂的原始感,不会因任何白天的偶然感动、而轻易消失的。
那种阴影,凹陷缺口,她的内心也是需要一点一滴来去弥补,如果不能弥补那来自原始的阴影感,又怎么能在这几天内,就吹散抵触感?
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