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舅哥又来了,
他也不可以装聋作哑,不是吗?
于是他披上褂子,穿上一条沙滩裤,假装咳嗽了一声,一掀门帘,就来到东屋。
见余生进来。
方达挠了挠头发,很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了人家休息。顿时感觉自己卑微的不行,像个罪人。可是,谁让自己有事相求?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大舅哥,你来啦!”
余生开心打招呼,坦荡无比。
就像余生的内心,根本就没有把他过去的怒怼、曾经的撒泼闹事放在心上。一切不快,都被余生一挥袍袖,统统碾灭,瞬间四周阴霾尽扫,仰起头来舒口气,即刻便是晴空万里。
如此,方达更觉得羞愧难当。
他后悔自己过去对余生武断判断,而且只看表面,只停留于过去,出口不逊,阴阳怪气,甚至大打出手。
人,果然会变。
余生看着他,明显觉察到大舅哥的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具体,他的这些怪怪的神态,都是怎么回事?
达达坐在沙发,接过来余生递过来的荔枝汽水,一口口喝着,若有所思沉默着,对对方说的话,“嗯啊”应着……但是,给人一种心事重重、似是而非、彷徨不安,完全不入扣的感觉。
他表面,绝口不提贩卖稻谷事情,那样子就是来随意看看他妹妹的。
在屋里,墨迹半天。
最后他竟然起身,“小妹,你和余生的事我不再干涉。余生确实改好了,人不错,你的眼光也不错,命也变好了。那你俩,就好好过日子吧,以后我不再来打扰了。”
说完,不等谁回答,他就掀起门帘,去了外屋,出了院落。
等他离开。
余生和方相宜都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你说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来这的一切言行、表情神态,都奇奇怪怪的?”
余生简短思索后,也无法得出结论,“估计,他就是来看看你的吧?具体真不好猜。咱们早点休息吧,今天这一天大家都很辛苦。尤其你,更是……”
他搂过来方相宜。
抚摸她的头发,像爱抚自己的宝贝女儿。
方相宜蓦然想到自己的“辛苦”,是有所特指,她瞬间脸红,“哎呀你在说什么?”
她努力推开余生。
可余生不但没被推开,还俯身抱紧她,轻快回了西屋,撂在了床上。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