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家彻底失望,这辈子最大的执念就是找到妹妹的下落,好好照顾疼爱她的奶奶。
她在夜里离开,却被韩文清半路堵截,抓住后关在柴房。
很快王凤琴母女出现,张朵痛恨她的逃离,手术时竟然要求不给她打麻药,把她绑死在手术台上生剖了她的眼角膜。
她手术过后感染,右眼角膜溃烂流脓,后来左边眼角膜也开始腐烂。
韩文清把她关在柴房,任由她哭闹挣扎,自己跑到张朵的病床前嘘寒问暖。
韩文清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她这些年做小生意的积累,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没想到最后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这两个人早就在她起早贪黑忙碌时有一腿了,他们花着她的钱,用着她的眼角膜,把她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都该死啊!
张朵来看她笑话时她忍着“瞎子点灯白费蜡”的嘲弄,求她留下一盏煤油灯。
夜里,她忍着双眼的剧痛,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撞翻了煤油灯,火星点燃了柴房的稻草,熊熊的大火燃烧起来,她离得最近,很快就被烧死。
灵魂出窍时看到那对狗男女被烧的面目全非,她放肆的大笑,却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披着棉被冲进了火场抱出了她焦黑的尸体。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清晰的听见他压抑的嘶吼声。
那个高大健壮的男子,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却在他转过头时,清楚的看到他眼角的泪。
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浓黑的剑眉,炯炯有神的星目,高挺的鼻梁,右耳朵上一颗小小的红痣。
她带着满腔的愤恨又有一丝感激,她死的这么憋屈,没想到还有重生的一天。
刚被打了麻药,她浑身酸软,光脚踩在地上犹如踩了一团棉花,她卯足了劲往门口冲去。
被叫过来临时充当护士的大婶张开双手挡在她面前,叶瑾弯腰从她腋下钻过。
站在门边上的另一个大婶,直接靠在门板上,用身体挡住她的去路。
叶瑾抓住挂在张朵床边的吊瓶,用力往地上砸去。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玻璃和药水溅了一地,大婶吓尖叫着捂住脸逃开了危险区域。
叶瑾已经跑到门边,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张朵脖子上一块云朵形的玉佩。
“这是妈妈的玉佩,为什么会在她身上?”
叶瑾脑子里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在外面等候的王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