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的摇头,我不相信,始终不愿相信。
流云眸中流溢着深深的悲哀和心疼,“甄珞,我对你的心意,从不曾改变!”
“那么,放了皓轩!”我很直接的开了口,皓轩无论如何,都是因为我才落得这般下场,我和他,终究算不过流云。
流云的身子因我的这句话僵住,怔怔的盯着我,“你要救他?”
“倘若你不放了他,我也不会苟活,皓轩对我情深意重,我不可做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流云,他也是你的亲弟弟。”
他从我的床榻边缓缓站起,冷笑了很久,“亲弟弟?可这个亲弟弟,一心想置我于死地,甄珞,皇权之间的争夺,你还不懂吗?胜者王败者寇。”
“只要你放了他,我保证,他永远都是你的弟弟!”我不加思索,硬是承诺了这句。虽然,我不能保证皓轩一定会罢休,但为了救他,现下只能这样说。
他的眸底在我语音甫落时,终染上淡淡的愠意,“甄珞,他对你,莫非已经重要到这种地步?”
“是我欠了他,所以我必须偿还!”我很镇定的回了他一句。
流云生生一愣,一丝细微却激烈的情绪一闪而过,双手顿时握紧成拳,却未再说话,终究拂袖离去。
我晓得,他会考虑的,既然他如此在乎我的生死,那么,他一定会放了皓轩。
何时,我也变得需要猜忌他人之心。
如今,没有什么比救皓轩来得重要。
寒暄乍起,冬云暗淡天气。晨雪皑皑,御炉香袅忍思忆。
今儿,下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自进到重华宫后,我一直生活在焦虑不安中。
响午时刻,余公公在两名奴才的随同下,进到昭仁殿,我脸如寒冰般盯着他们看了许久,余公公响朗的音才响起:“柳姑娘,从今儿起,你自由了。”
心中暗惊,我慢慢浮出一丝淡笑,很警觉的问他:“公公,皇上是不是放了定安王?”
“定安王?”余公公有些不解,琢磨良久才接着道:“定安王是谋反之罪,哪能说放便能放的。皇上今儿早朝下旨,说您是受他的旨意下嫁定安王,目的是进王府做皇上的眼线,还顺利拿到定安王谋反的证据交给了皇上,这可是大功一件,你与定安王的婚姻本就是无效的。如今,你还是柳姑娘。”
我蓦然一惊,“你说什么,什么证据?我并没有接到皇上什么旨意,亦没有拿到什么定安王谋反的证据,你说的这些,我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