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兄长若被缉拿,定然无事。”说着,对司马朗做了个鬼脸。
张蒙听司马兄弟这么说,很是感动,当下犹豫不决,回头看坐在马上的蔡琰,她一双妙目正对过来,眼波流转似乎满是期盼,心中思量:“我接昭姬出来,可不想看到她又给抢回去,更何况为了掩护我出雒阳,史阿已经舍身冒险。如今火烧眉毛,要不得半点矫情。大丈夫有恩报恩,今日种种帮助,日后一一报答便好,可要是无法逃出雒阳,说什么都是空的。”如此想定,对司马朗拱手道:“多谢了!”
司马朗笑道:“客气啥!”说话间,三下五除二便解了腰带,将外裳脱下,只留亵衣、犊鼻裈等内穿贴身衣物。
张蒙同样很快脱衣,两人对调衣裳,果然形制上相差不多。
不过穿戴完毕的司马朗感到有些不对劲,摸着自己身上张蒙的衣服,有些疑惑:“阿代,你这身衣服,怎么湿漉漉的?”
张蒙不答,转眼与蔡琰相视一笑。
张蒙重新上马,司马朗拉着司马懿怅然道:“阿代,我虽不知你为何要逃离雒阳,但想来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终归有它的道理......”
司马懿童言无忌,说得更加直接:“肯定是因为那董卓!”
司马朗拍了下司马懿的头,骂道:“胡说八道什么!”继而朝张蒙拱手,“一路保重!”
“保重!”
张蒙点点头,脚跟轻磕马腹,辞别离去。
为了减少旁人的注意,张蒙随即与单仲分开,也约在鸿池东北相会,只是单仲走了,他心中暗自思量:“此人说来圆滑,却也有一股子血性,大半个月相处下来,卖我求荣的事我信他是不会做的,不然早就做了。他这些日子鞍前马后服侍甚周,一来慑我之威,二来图我前程,可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今我要逃亡,前途未卜,他这一去,就未必能回了。”想是这般想,比起出城之急,倒也想不了那么多。
当其时,张蒙全神贯注,拍马赶路,身前忽而白影一动,却是蔡琰转过头来。他看到蔡琰眉间有重重的忧愁之色,不由感慨:“季宣、史阿、司马朗、单仲......这些人前前后后尽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我而去,不知此番我若能逃出生天,又能再见他们中的几个?乱世中人如风中飘萍,干戈寥落,只求从今往后,我能用自己的努力,让我亲爱之人再也不要因我流落分散。”
出永和里的一路上,张蒙几次遇到了沿途搜查的官军,他们虽然对男女同乘一马感到狐疑,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