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沉冷阴鸷的眸子快速扫过一众怨灵,冷声道,“以后,凡是伤害我女人的,就跟他一个下场!”
怨灵们被他的眼神吓得纷纷后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大在顾祁寒的手里哀嚎,痛苦的挣扎,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救他。
鬼婴野兽般哀嚎,凄厉地惨叫,我看到他在顾祁寒的手掌下慢慢地变得透明,他挣扎的动作越来越虚弱,脸都变成了生前的模样,一张苍白的小脸,圆溜溜黑乌乌的眼珠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似乎在向我求救,我心里一软,轻轻地叫了一声顾祁寒的名字。
他抬眸看我,英俊的脸,依旧森冷得可怕,我冲他笑了笑,望向他手下凄惨求饶的鬼婴,柔声说道,“能不能饶他一回?”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深深地望着我,“他是这些怨灵的头目,放过他,他们还会找你的麻烦。”
我望着鬼婴,问他,“你还会找我麻烦吗?”
他连忙摇头。
我看了一眼被我压在身下的王晓雅,又问他,“我的朋友呢?你们还会伤害她吗?”
鬼婴没有表态,而是将视线转向了王晓雅的孩子——那个鸡蛋大小的胚胎,胚胎在空中转了转圈,忽地朝我飞了过来,我连忙举起桃木,他停了下来,叽叽叽叽地叫嚷,不知为何,明明听不懂他说的话,却莫名觉得心酸,难受。
“他说他想看看他妈妈,不会伤害她的。”顾祁寒替我翻译道。
我缓缓收回桃木,小胚胎忽地飞到王晓雅身边,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叽叽叽叽地叫着,我疑惑地望向顾祁寒,他翻译说,“他说他上辈子就是王晓雅的孩子,这辈子还想做她的孩子,没想到她将他打掉了,他很伤心,也很生气,所以想惩罚她。”
王晓雅哭了起来,她颤抖着摊开双手,小胚胎飞到她的手心里,亲热地蹭着她的手掌心,她轻轻捧着他,眼泪不停地流,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小胚胎蹭着她的手掌,又飞到她的脸颊边,蹭了蹭,最后依依不舍地飞到鬼婴身边,发出叽叽叽叽的声音,顾祁寒看了他一眼,继续给我翻译,“他说,他放弃惩罚他妈妈了,求我放了狗剩。”
狗剩?这是人叫的名字吗?我险些笑出声来,万万没想到,作为怨灵们的老大,鬼婴竟然有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不过,转念一想,我就笑不出来了,鬼婴是被人给虐待致死的,虐待他的人,会不会就是给他取名狗剩的父母呢?
我越发不忍心,向顾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