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走,“你的酒不错,下次我还你大荒酒。”
秦晞扶着她的胳膊回房,淡道:“还酒不必,我问些事情,令狐姑娘如实作答就算还清了。”
哦,好。
令狐蓁蓁脚步虚浮地往软塌上一坐,拍了拍身边:“坐,问。”
他却没坐,只蹲在她身前,两手把她的脸一捧,低声问:“以前真的不认识我?一点印象没有?”
那双被醉意晕染的琥珀眼睛依旧直率而清澈,里面没有一丝犹豫。
“不认识,没有。”
秦晞从怀中取出裹着符纸的玉葫芦,还没问,她已经奇道:“这不是我画的符纸吗?你怎么有?”
他故作不信:“你画的?你会画符?”
手艺人的能力遭受质疑,令狐蓁蓁立即翻出白麻纸,咬破指尖稳稳当当给他画了道避垢符:“你装着,保证最少三个月你怎么糟蹋都是干干净净的。”
秦晞却没收,戴着漆黑手套的左手掌心吞吐疗伤术银光,替她将流血的指尖治愈。
细白的手指轻轻触在手套上,令狐蓁蓁摸了摸手感特别好的漆黑软皮,问了个早就想问的疑惑:“这是假手?”
“是真手。”
他答得简洁,将风雷魔气压制住,缓缓扯下手套。
往日活蹦乱跳又癫狂的风雷魔气此刻静静盘踞在掌心,凝成一只娇小的黑狐狸,长长的尾巴轻轻摇动。
它今日简直乖得闻所未闻。
因觉令狐蓁蓁凑近过来,秦晞按捺住没动,任由她低头看掌心的漆黑小狐狸,几绺软而凉的头发落在手腕上。
“居然会动,”她声音很轻,“原来不是痣。”
那团漆黑的风雷魔气又开始摇头摆尾,似乎要向她证明自己确然不是痣。
秦晞默默看着令狐蓁蓁颤动的长睫毛,忽然开口:“令狐姑娘,我们既然一路同行,彼此还是坦诚相处比较轻松,你觉得呢?”
她连连点头:“对。”
“你对我是怎么看的?”
她半晕半醒想了半日:“叫我骗子的时候特别讨厌,后来两清就算了。现在你是麻烦的金主,我负责忍耐你。”
“所以你很讨厌我?”
“有什么讨不讨厌,迟早两清。”
秦晞眯起眼:“两清是?”
她醉得言语含糊:“带完路我们就不认识了。”
他定定看着她,半天不说话。
她那双浓密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