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欢地朝他狂奔,奔到尽头,忽然发现他们之间是被孽缘所牵起。
看见了,纵横在秦元曦脸上的泪光,令狐蓁蓁停下脚步。
“秦元曦,你走不掉。”她指向他的心口,又点了点自己的,“不要搞的好像是你一个人的事,我现在可是什么都不怕。”
因为令狐蓁蓁喜欢,所以才不会让秦元曦走。
睁开眼时,天色已大亮,她躺在寄梦的床上,身上好好盖着被子,脖子上的丝带也好好系着,还系成一朵花。
令狐蓁蓁低头看了看双手,再环顾一圈,只觉恍然如梦。
被秦元曦气的,她什么都没忘掉,还什么都想起来了。
*
令狐蓁蓁对着寄梦用过的铜镜缓缓梳理长发,雪白的袖子软软贴在脸上。
在无风城她做了生平最多的衣裳,最喜欢这件,轻便又柔软,白得像天上最好看的一团云,总让她想起太上脉羽衣。
整理完仪容,她细细打量一番:蓬松鬟髻,白珍珠发簪,雪白衣裙——没什么差错,正是还盘神丝时的模样。
令狐蓁蓁拉开屋门,清浅温柔的春日阳光一下洒落双肩,欢快的俊风裹挟花草香气扑面而来。多好的一切,从里到外都是暖洋洋,若留在蒿里,最终只有冰冷的沉寂。
她沿着花林走得不快不慢,秦元曦多半还在睡觉,他一向特别能睡,这么多天憋着不睡真难为他了。
果不其然,客房门上贴了张纸,秦元曦的字龙飞凤舞:小师姐,师弟想睡三天。
动不动神魂离体,他就是睡一百天也于事无补。
令狐蓁蓁推开房门,便见门框上密密麻麻下了翠绿的风雷真言——竟然拿风雷真言阻止她,恍若有病。
她转而去推窗,窗上也遍布真言,隔着翠绿的风雷光辉,隐约可见床帐放下半扇,秦元曦只有一把头发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比了比距离,念头自眉心钻出,似一根针,又似一道细细的光,穿过真言缝隙,飞得很慢,却很执着,直直奔向床上沉睡的身影。
以为这样就能拦住她,未免太小瞧她的念头。
可秦元曦的反应比预料得要快太多,念头刚钻入识海,他一下醒了。
令狐蓁蓁只觉风势一把抓住身体,翠绿的风雷真言瞬间烟消云散,她被硬生生从窗户拽进,滚在被子上,听见门窗重重合拢的声响。
被子也重重压上来,连带着秦元曦,他像是恨不能真变成一条蛇把她揉碎,声音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