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垂泪。
昏暗的烛光,佝偻苍老的身影,未曾动过的酒菜,这一幕显得那样凄凉悲伤。
“师父,你怎么哭了?”
落蕊眼圈“唰”地红了,快步行到师父身边,轻声问。
“我没哭,师父怎么会哭?”华大夫转身一抹眼睛,瞪起眼,假做凶狠地道,“你这丫头是属猫的吗?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唉,落蕊心里叹了口气。
师父,您这嘴硬的毛病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发作啊。
哭就哭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难道徒儿还会笑话你不成?
落蕊也不戳破他,随手点起几支蜡烛,屋里刹时亮堂起来。
亮光驱散黑暗,也驱散了些许忧伤。
她拿过酒杯来,给师父斟满酒。自己也拿了一个杯子,斟了小半杯。
端起酒杯跟师父的碰了下,她清清亮亮地道:“师父,过节了,咱爷俩喝酒。”
“嗨,落蕊妹妹,你竟然也来了?想不到今年被你抢先了。”
随着话音落下,乐逍遥一手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
一走到近前,伸手端过她手里的酒杯,一扬脖子喝了下去。
“这酒太烈,你个小姑娘怎么能喝?我替你喝了。”
“谢谢逍遥哥哥,”落蕊甜甜地笑,“没想到你会过来,我还想今天晚上舍命陪师父呢。”
“就你?!还敢说舍命陪师父?你那点酒量就是舍了命也陪不了他。”
乐逍遥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后脑勺,又转头对华大夫说:
“华伯伯,每年让你去我家过节你都不肯,非得等我过来陪你。今年还拐上落蕊妹妹了,你说你是不是够麻烦的?”
乐逍遥跟华大夫很熟,话语里更多的是调侃的意味。
哦,原来逍遥哥哥每年都来陪师父过节,师父开着门是给他留的。
“我才不去呢,你们一家人高高兴兴地享受天伦之乐,让我去看着,明摆着欺负我这个孤老头子嘛。”老华冲乐逍遥瞪眼。
“好,师父,咱不去!以后蕊儿每年都来陪您过节,我把您老人家当亲爹伺侯着。”
落蕊抱着师父的胳膊笑容灿灿,却将点点晶莹深深地隐藏在眼底。
“好好,以后爹就靠你了。”
华大夫哈哈笑得开怀,在落蕊肩上重重拍了一记。
“老头,你是有了落蕊妹妹,就不待见逍遥了,是吧?想把逍遥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