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一个族老大声喊道,“快把含锦拦回来,若是报了官,我们卢家颜面何存?”
凡是世家都注重自己的脸面,若是出了庶兄谋害嫡出弟弟,又杀害奴仆灭口的事,卢家的脸在这大明府就算丢得光光的了。
卢含光更怕此事被捅出去,事是他做的,真要报官由官府来查案,他也就完了。
自知抵赖不过,他不敢吭声了。
“如此,卢家将由嫡子卢含锦继承家业,这个大家都无可争议吧?”一个族老沉声道。
卢含光经营不善、嗜赌成性、妄图杀害嫡子、更兼杀人灭口,累累罪行他辩无可辩。
卢家为自家颜面计不能将他送交官府法办,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岂能成为下一任家主?
恰好卢含锦清醒了,嫡子继承家业,不是正理所当然嘛。
哪知那位族老的话音刚落,卢含锦小眼睛一翻,又恢复到原来痴痴傻傻的样子了。
这会他倒不嘻嘻傻笑了,转身趴在落蕊身上,哭喊起来:“娘,娘,这是在哪?”
这怎么又傻了?连他娘都不记得了,抱着人家姑娘喊娘呢。
众族老面面想觑,话都不知道该咋往下接了。
落蕊姑娘也被卢含锦这番操作逗乐了,她强忍着笑,一边轻抚着他的脑袋假装安抚着,一边一脸歉意地道:
“各位卢家长辈,我是神医老华的徒弟,卢公子的病是我治的。
但是目前我只能让他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至于能不能完全醒过来,还需看小公子的造化。”
“唉……”
众族老又长叹息一声,这个卢家嫡子还是不中用啊。
“含香,卢含光是没有资格继承卢家产业了,你弟弟又是这个样子,依你说,谁有资格接任卢家下一任家主?”一个比较正义的族老问道。
“含香不才,最近研制的含香凝大火于市,更符合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技艺高者继承家业。所以含香自请接任卢家下一任家主,请各位族老裁定。”
卢含香看向紧偎在落蕊身边的弟弟,心里叹息一声,她本以为弟弟醒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可以由弟弟继承。
谁知他却是时好时坏的状态,没办法,她还是得争夺卢家下一任家主位置。
这……这不行!”一个族老大声道,“你一个姑娘家,始终要嫁做他人妇,怎么能做卢家家主?”
“卢含香在此立誓:终生不嫁,一心做好卢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