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
“没错,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程如雪点了点头道。
郑筱枫始料未及,之前程如雪曾说过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了,他本以为是指去世了,却没想到是失踪。如果是失踪,那就是说还有活着的可能性,那程如雪也就可能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想到这郑筱枫连忙又问:“方便讲一讲有关他失踪的事情吗?说不定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他叫什么名字?你们以前住在什么地方?”
“他叫程笛,我家以前在杭市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程如雪回答道,“也是我七岁那一年,在他送给我这枚指北针之后不久,有一支来自京市的考古队邀请了他,请他到他们队里去做顾问。本来说好的,他们要进西疆大漠去做勘探,六个月左右就可以回来。但是六个月过后,他却没有任何消息了,不仅仅是我爸爸,就连整支考古队也都消失不见了,可能是出了意外吧……我妈妈受到了打击生了重病,不久后就去世了,从那时候起,我就要一个人面对生活了,我偷东西的功夫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如果不这样我就要饿死,直到后来一所孤儿院收留了我,我才算真的活了下来。”
说到这,程如雪笑了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淡然了,还是在刻意地宽慰自己。
郑筱枫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他的心里很不舒服,她仅仅从七岁开始就成为了孤儿,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心酸与苦楚可想而知,而她还能保持一副乐观、阳光的样子,这真的很不容易。
郑筱枫似乎突然明白了,在遇到危险时,这个女孩为什么总能做到那样的冷静,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两个是同一种人。一个人从小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那么再遇到危险的时候,那些早就已经变得无比坚韧的神经,又能产生多大的起伏呢?而程如雪的经历,或许要比郑筱枫的还要艰难许多许多。他只是创业,而她是要活下去。
“其实,我爸爸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少。”郑筱枫抬头看向了天花板,叹了口气说道,“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在外面忙生意,忙交际,什么都忙,甚至忙到我和我哥的生日他也记不得了。”
“你还有一个哥哥?”程如雪问。
“是啊,他叫萧飒,不是亲哥,但我们和亲兄弟一样。”
程如雪微微地笑了笑,说:“真好,真羡慕你,身边有这么多人爱着你。”
郑筱枫怔了一下,突然间有点后悔,自己好像不应该和她过多地提起自己的家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