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将他的余生全部与世隔绝。
轰天楼习武场,人声鼎沸,若是放在以前,必定没有今日这般热闹,楼主下达的法旨不仅禁止外人出入,还让宗门内的弟子禁了足,以至于大部分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无处可去,只能进行同门切磋,同时开设赌台赚点外快。
“山门已封,这位道友为何还未离去?”
易天行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比武台上流光溢彩的比斗,身旁不知何时冒出一名模样俊逸的青年,正皱眉看着他。
“我是内门弟子。”易天行先是一怔,随后想起什么,取出佝偻老者给的身份令牌晃了晃,很是傲然。
令牌看上去很普通,只有巴掌大小,整体由青铜铸成,表面泛有点点锈迹,似乎很久都未曾动用过。
它与宫里大夫们佩戴的腰牌相似,正面独一个‘药’字,背面则为‘内门’二字。
“药王阁弟子!”
然而这普普通通的令牌却引来俊逸青年失声惊呼,他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两步。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山呼海啸般的哄闹声顷刻寂灭,所有弟子的目光都聚焦此地,就连武擂上的两人都不例外,整个比武场于此时落针可闻。
“卧槽?没听错吧?药王阁竟然收弟子了?”
“啥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不是说不收弟子的吗?他这令牌是假的吧!”
“快打我一下!我不信!我根本不信!嘶!你他娘的打我脸做什么……”
片刻安静之后是轰天般的喧嚣,众修士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看向易天行的目光有疑惑、有愤懑、有仇视,就是没有一个赞赏。
易天行吓得满脸懵圈,不就是一个身份令牌吗?为什么这群人像是被自己杀了全家一样,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我不服!我要和你单挑!”
“对!凭什么!他凭什么!”
“啊!我的仙子!我的天材地宝!你们就这样离我远去……”
人群中响起悲愤的怒吼,如同一抹星火,点燃了整片草原,所有人都开始叫嚷起来,个个眼睛发红,好似发狂的嗜血恶狼。
“我可是内门弟子!你们不能这样!”
被众弟子团团围住,成百上千股气势汇聚一堂,强猛的压迫感令空气滞固,易天行双手抱胸瑟瑟发抖,如若待宰的羔羊。
“散开!都散开!”
迫人的威压持续不散,易天行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