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花瑶的手臂上滲滲地留下来,她轻轻地搀扶着发黄的墙壁,血黏着墙壁往下滑。
场面触目惊心。
花瑶的脚边躺着两个彪形大汉,倒在血泼中,低声地呀呀地叫着,却发不出声音来。
地上还掉着几颗带着血的牙齿。
“求、求求,啊——”一声惨叫。
花瑶手中的刀已经落下,生生地切掉音乐人的尾指,刀锋又添了一道血。
“我说过,让你看好自己的手。”
音乐人痛得差点晕过去。
花瑶的脚踩在他短了手指的手上,沉着音威胁,“你敢晕,我把你剩下的手指全部切掉。”
音乐人的性子中也带着一种天生的狂妄,痛得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已然看出求饶是不可能的,只能咬紧牙关威胁,“花辰,你不是一个无名小卒,你、你也不敢杀人,你就不怕我……啊———”
花瑶的刀往下切,在音乐人的手臂上的切出一个创口,面无表情地问,“怕你什么?报复么?”
“你的认知是不是有点偏差了。”她嘴角微微勾起,脸上还染着血,笑起来特别阴间,嗓音里全是让人发毛的冷,“谁说我不敢杀人了?嗯?”
音乐人清楚地看到了花瑶眼底的嗜血,像是失去了理智,带着无尽的疯狂,他的心一抖,忽而浑身发冷,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赶紧换了个说法,“你、你放了我……我、我保证,我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啊——”
眼见着音乐人已经晕倒,花瑶将刀扔到一边,小声地说,“没出息,吓一吓就晕了。”
花瑶靠在墙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些力气,对方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打手,将两个大汉子打倒,着实是花了她九成的力气。
恢复了力气,她穿上外套,背起放在角落处的吉他。
绵绵的小雨落在身上,花瑶一转身,便看到小巷口那一抹身影。
白婧抱着伞,以一种被吓破胆的目光愣愣地看着花瑶,她一张小脸因为过度的惊恐而吓的小脸发白。
花瑶敢保证,那是她有史以来看到白婧最恐惧的一面。
她们站住了,在小巷中无言地对望。
过了许久,花瑶低着头,抬手按一下帽檐。
她知道,巷口处那一个曾经抱着她说一起执剑走天涯和一起为梦想奋不顾身的小姑娘要离开她了。
那时,花瑶和白婧不过才重逢三个月,感情没有那么深厚。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