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恒看到米洛打来电话有多高兴,那么听到她的问话后就有多扫兴。不过现在,他还有更棘手的事儿要先处理。
接到米洛电话的时候,许致恒刚刚到达南山别墅他母亲曹雅丽的住所,一开门曹女士一个花瓶丢了过来,滑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
“洛洛,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许致恒轻轻闪了闪身,花瓶从他身边飞过落在地下摔得粉碎。
许致恒迈步挎过那些陶瓷碎片,若有似无的笑望着曹雅丽。
“曹女士,青花瓷摆腻了,想换什么,直接说。”
曹女士这个称呼许致恒喊了至少二十年,这其中包含着他多少调侃,多少不甘,多少委屈,连他自己也已经说不清。这么多年他没有从这个家,从他母亲身上感受过一丝温暖,曹雅丽的存在真的更象是曹女士,一个不大亲近的熟人,而非他的母亲。
“你少和我贫嘴,我问你,这是什么怎么回事?”曹雅丽将报纸摔在桌上,上面正是许致恒与林夕合作开公司的报道。
许致恒瞟了一眼桌上的报纸,他和林夕,同样邪魅张扬的两个男人站在一起,还真是养眼。
耸了耸肩,玩世不恭地道:“闲得长毛,开个公司玩玩。”
“谁让你这么做的?”曹雅丽咬着牙,声音几不可察的发颤。
许致恒双手抄在裤袋里,凉凉地道:“我是三十,不是十三,不过是做点小生意,这不需要申报审批吧?”
“和林家合作会是小生意?”
曹雅丽的脸因愤怒而染上红晕,眼中闪过狠戾的光芒,这是许致恒从未见过的样子,以往无论他惹了什么事,花了多少钱,她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愤怒,可以说是处之泰然,或者更准确点儿说是冷漠。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为我高兴的表现还真是与别不同,够新颖!”
曹雅丽表现得越反常,他就越想刺激她,人在激动的时候,往往会说出一些她平时不会吐露的实情,而他很想知道她这么多年在心里到底都藏了一些什么会让一个母亲不愿意亲近自己唯一的儿子。
除了给他钱花,纵容他成为一个纨绔子弟,他这个母亲就没尽过其他责任。他在她身上从来就没有感受过母爱,就算是给他钱,也是冷冷冰冰的,他成年后,连给钱都变得不需要见面,按月他的帐户里自动会收到一笔巨款。
他的花边新闻满天飞的时候,曹雅丽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责问或关心过半句,如今他做个生意上了财经版,一水儿的正面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