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弃不改半分:“你是没吃过早饭吗?”
沈静蓦地抬起头接过牛乳,感激道:“谢国公。”她的眼眸中倒映着微黄的烛光,如同闪烁的太阳,温暖宜人。
霍昶忍不住伸出手,轻柔地拭了一下她干净的唇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情不自禁做了什么,懊悔地掏出手绢抹擦什么都没有的指尖:“有些人不知今年年岁几何,真是如孩童一般。”
沈静没有察觉霍昶心中的百转千回,坦坦荡荡地道了声谢。
霍昶低声道:“你没见过皇后,又狠狠得罪了她儿子,切记今日谨慎些。”
“你这是在提醒我,”沈静再傻也不可能像赶七皇子一样怼皇后,“放心,我有分寸。”
这时候,一个少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国公爷,夫人,等等我!”
“焦昕?”沈静早上起得太早,头脑混沌,现在才反应过来皇后召见的是两个人,她应当和焦昕结伴。
沈静探出窗外,瞧见焦昕着一身繁琐衣饰,步伐矫健地朝马车奔来。
沈静急忙叫停马车,焦昕气喘吁吁地爬上马车:“我到府门口时马车还未装好,门房说国公和夫人的车还未走远,我便直接追过来了。”
霍昶假作闭目养神,心中却下了整治府内马车房的决心。
沈静把手上的早饭分给焦昕,焦昕狼吞虎咽一番后,突然发现手上的食盒是霍昶常用的,再看看疑似装睡的霍昶,她醍醐灌顶。
虽然安国公心思缜密,不可小觑,但是沈老师心里只有橘子树,于是她找了个“想在外面吹风”的理由,和赶车的小厮挤在外面的车架上,刚好和车厢只隔了一层门帘,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也能及时钻进去。
霍昶总算觉得这几年没白给焦昕饭吃,伸手熄灭了灯火。黑锻的门帘和窗帘极遮光,车内只余下了几缕灰暗的晨光。
“我要休息一刻钟。”霍昶斜倚塌上,闭目养神。沈静便也放松了些,不知不觉中陷入小睡。
黑暗中,一双眼切切地凝望着她,仅仅只是目光便贪婪得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而沈静对此一无所知。
沈静再睁开眼时,晨光熹微,靠在对面榻上的身影已经消失。马车停在宫门门口,剩下的路需要步行进入。
沈静和焦昕刚下马车,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小太监,满脸恭敬道:“见过安国公夫人,焦小姐,娘娘已在后花园备了茶水,还请二位与我同来。”
层层宫墙,朱墙黄瓦,白石板路上不少下人贴着墙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