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狼狈为奸,总有一天,你不得好死……”
侍卫们恐她接着骂下去会给自己招来横祸,粗暴地捂了她的嘴。
陈答应疯狂挣扎着,鞋子早已不见踪影,脚踝蹭出一片片血迹也不觉得痛,只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和痛苦。
她真是后悔,若是她再多去看看林二琦,或许能在林二琦惹怒皇帝之前阻止他。若是她狠下心把孩子交给皇后养,林二琦就不会那么在意她低微的出身。不,若是她从一开始就不要生下他,他说不定会投胎到一个好人家,过普普通通但是平安喜乐的一生。
血色渐渐充满陈答应的视野,她的呜咽声越来越小,最后气息彻底断了。
妈妈,对不起你。她最后这样想到。
在陈答应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江河海匆匆包好伤口,回到了大殿。
“她乖乖回去了?”皇帝眼睛都没抬。
江河海拔簪子时失了血,脸色还有点白:“回禀皇上,陈答应已经回去了。”
皇帝的表情松弛了些许:“若不是让你去了一趟二皇子府,拿回了这封奏折,我没想到霍昶竟然老实到这个地步。”
江河海道:“安国公自小便深沐皇恩,自然事事忠于陛下。”
“二琦把这封奏折藏起,可见他早就浪子野心,”皇帝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不过倒是你,今天怎么在为安国公说好话?”
江河海冷汗沾满了后背,面上却笑道:“奴才日日跟着皇上,见到什么就说什么。改明儿第一个说坏话的说不定也是奴才。”
皇帝“呵呵”一笑:“你倒是会得很。”
温泉山庄内,相比皇宫内的腥风血雨,这里简直是人间天堂。
鉴于沈静昨晚睡在又湿又冷的柴房里,除了沈静自己,所有人一致同意让她休息一整天,并且让霍昶盯着她不许下地,原因是他们都认为沈静在霍昶面前要面子,不会耍赖。
沈静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荡来晃荡去,霍昶坐在旁边的石桌上批改公文,早上的秋阳阳光刺眼,暗二在一旁替他打着伞遮阴。
沈静在脑内的实验室里给金橘盆栽浇了水,她估摸着暗二怎么也给霍昶打了半个时辰的伞了,实在有些不忍心。
“我们进屋里去?”沈静提议道。
霍昶合上手上的公文:“可以,但是某些人选了这么小的院子,都没有地方给我办公的。”
整个温泉山庄修建的规模极大,但是沈静偏偏选了最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