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温家府邸,便是唤出了骨奴和纸轿子。
“走吧。”
梓莘哪里见过这些东西,也没有想到,婵雍竟然也会给她安排上一架。
坐在纸轿上,梓莘又是新奇又是受宠若惊,而且心里也是越发的忐忑。
婵雍老早就觉得她不对劲,现在看她的神情,更是笃定。
一路回到宿舍,夜色已经有些深了,却老远就看见小院的栅栏是开着的。
走进院中,里面的花草摆件都被砸了稀巴烂,屋内也被翻箱倒柜,到处一片狼藉。
婵雍在这院子里,也就住了一宿,之后是在古书库呆了两天。对这副场面实在吃惊。
却这时候,梓莘哇一下大哭起来,整个人都瘫在院子里。
“你怎么了?”婵雍连忙跑过去,想把她扶起来,可她就是跪在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婵雍问她,她却是一直摇头,什么都不肯说了,咬着嘴唇,只一个劲儿的哭。
婵雍沉了脸,一把拽起她的腕子,把她手臂上的伤都暴露出来:“我知道,白天是你在我的面纱上做了手脚,现在这样了,你还不肯说吗?”
“我……我!”梓莘哽咽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都是奴不好,是奴对不起你!”
“都是奴的错!都是奴的错!”梓莘哭得十分伤心,还一干劲儿的磕头。
婵雍人都麻了,属实莫名其妙,不爽的把她拎了起来:“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好好说话!”
见婵雍是真的恼了,梓莘才强迫自己收敛,抽泣着说道:“那天、那天早上,你走了之后,没多久就来了一帮学员,把屋里东西都给砸了。”
“奴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带头的那个姑娘,瞧着跟奴年纪差不多。他们说,说姑娘你太嚣张了,非但在学院里打人,还带丫鬟进来伺候,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说起这些,梓莘又是忍不住委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婵雍皱着眉头,又把梓莘的袖子和裤腿都掀了起来查看。果然,除了新添的伤,还有一些旧伤。
也就是说,自己前两天打了王川的时候,梓莘就已经被他们给打了。那个梓莘年纪差不多的姑娘,不用说都能猜到是谁!
见婵雍黑着脸不说话,梓莘哭的更是委屈:“老爷让奴来好好侍奉姑娘,结果,结果这院子都让人给砸了!”
“本来,本来奴已经收拾好了,可是今天、今天又……!”说到这里,梓莘又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