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入桃李村。
沈耀才虚弱的坐在车辕上给车夫指路,马车慢慢往沈家的方向驶去。
只见他的脸色蜡黄,嘴唇更是苍白,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仿佛大病了一场。
虽然他没有得什么大病,但今天的经历却让他比大病了一场还难受。
在跟着县太爷回村的时候,他小跑跟在马车后面,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几次差点要晕厥过去。
说来县太爷坐马车也就算了,却要他和衙役们跟在后面跑。
衙役们想来是跑惯了,未见他们有什么抱怨。
可他不行啊,他哪里像这样跑过。
原本在早上,他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赶去城内,走了快两个时辰的路才走到衙门。
累了一路,他还以为到了衙门能歇歇。
这倒好,连口水都没给喝就让他跟在马车后面跑了一路。
于是他跑到半路上,就很荣幸的累晕了过去。
可县太爷还需要人指路呢,哪儿能让他就那么晕着,于是他又被衙役们粗鲁的弄醒。
后来也许是见他可怜,又或许是怕无人指路,县太爷大发慈悲让他坐到了车辕上。
不然,他可真要累死在半路上了。
“就是这家!”
“吁!”
到了地方,车夫拉了拉缰绳,马车缓缓停在了沈家门外。
跟随着的衙役们立即上前,团团守在沈家门口。
李如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紧紧的抱着小念念不敢出门。
铁子五兄弟围在娘亲和妹妹身边,做出保护的姿态。
院子里,沈正文此时已经把自己收拾一番换过了衣服。
他一如往常般淡定的在院内劈着柴,仿佛没有听到院外的动静。
和沈耀才一起挤在车辕上的师爷见状,连忙推开沈耀才下车走到门口高声喝骂。
“大胆刁民,县太爷来了还不出门迎接!”
沈耀才被推得一个趔趄,从车辕上摔了下来,摔的屁股生疼也不敢吭声。
沈正文这才仿佛注意到门外有人来了似的,不急不缓走到院门前拱了拱手。
“原来是县太爷贸然来访,鄙人有失远迎,真是失敬!”
师爷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眉毛竖了起来。
“什么贸然来访,我们县太爷明明是大驾光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