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空气里弥漫着的腐败气味,让季夏觉得恶心。大宝提着灯笼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提醒季夏:“师父,小心脚下……”
大宝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小小的牢房门口。戎禾凝就被关在里面。
许是大宝曾与牢头打过招呼,因而禾凝的双手双脚虽然都被套上了铁链动弹不得,但衣衫、头发丝毫不乱。
她听到动静便向牢门走来,“大宝,我不是叫你不要来看我吗?”她这几句话声音清冽,冷冷说来,犹如水激寒冰,让人不由得凝神屏息倾听。
“禾凝,这是我师父和高大哥,有他们在,一定能洗刷你的冤屈!”
禾凝扭头向季夏打量而来,略一点头便算作是打过招呼。季夏借着灯笼的光,才将她的容貌看清。一张脸清丽脱俗,只是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宽大的囚服,给她平添一丝遗世独立的气质。哪里像个丫鬟,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我就是凶手,哪有什么冤屈,你快回去吧。”禾凝飞快地下着逐客令。说完,便自顾自地走到了墙角,撇过了秀脸,任凭大宝怎么喊她,也不理睬。
季夏与高寒还是第一次在死牢吃“闭门羹”,心里好不痛快,但顾及大宝情面,便未发作,只是拉着大宝离开了死牢。
不过,戎禾凝拒绝的态度,反倒引起了季夏的兴趣,她渐渐相信大宝说的话了。可惜,从她的口中,问不到什么,只好从尸检上入手,开始重新调查。
季夏来到她熟悉的仵作房,穿戴整齐后,掀开了那一层白布。白布下是这个案子中的死者李大勇。
“死者,男,三十岁左右,砒双中毒而死。”季夏检验完尸体后,颇有些赞许地和大宝说:“和你判断的一样。”
“禾凝在自首时也是这样说的……师父,你还能在尸体上看出些什么吗?”
季夏摇摇头,说道:“我和你看到的一样。”
大宝听完,默默地耷拉下了脑袋,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不过……还可以试着从杀人动机方面开始调查。”
听完高寒这句话,薛大宝的眼神中又闪烁出了希冀的光。
“高大哥说得对,戎禾凝与李大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关联。”季夏思忖了一下,附议道:“我倒是想先去会会李大勇的妻子。”
季夏直觉李大勇的妻子十分可疑:丈夫被人用砒双害死,做妻子的竟然毫不知情,明显有问题。
李大勇的家是一座木质结构的独立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