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说一件隐秘的事情,但却刚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去去去,妇道人家,净喜欢在背后嚼舌根!”赵大叔神情有些不悦,用手肘轻轻地撞了撞赵大娘,示意她闭嘴。
“呸,你们男人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了,都是一个德行,她敢做,怎么就不敢让我说了?”赵大娘骂骂咧咧地转身欲走,却被季夏拦住了。
“赵大娘,你说的纳妾是钱老爷还是钱少爷?”
“当然是那个老的!年纪一大把还想吃嫩草。”赵大娘颇为嫌恶地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可真不是我瞎说,我之前还看到钱老爷提着礼物来过戎家呢。只是后来钱老爷死了,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钱老爷死了吗?”赵大叔不解地问道。
“你这都没听说吗!从望景亭摔下来活活摔死的。”
“哦哦,那我怎么前几天还听贵叔说他马上就要发财了?我还以为是他女儿要攀高枝了……”
“等等,你说,贵叔和你说他快要发财了?”高寒质疑道。
“可不是嘛,他可神气了,那眼睛就快长到脑门儿上去了!”赵大叔一说起这事儿就一脸鄙夷,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啧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季夏暗忖道:如果说钱老爷之前是贵叔的“提款机”,那在钱老爷死后,理应穷困潦倒才是,可他却说自己就快要发财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知何故,季夏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名字。会与他有关吗……
季夏一筹莫展,不由得叹了口气,扭头一看,高寒的眼前仿佛也有浓得化不开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