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志,天地广阔不走上一遭,到老咯连个下酒菜都没有。
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薄似纸应有不屈之心。
书外的道理为师教不了你,需要你自己来走。
勿念。”
陈念看着最后落款的两个字出神了许久,紧紧握着手中的玉瓶,厅堂内一阵清风袭来吹不动身上的葛布麻衣,却吹的那叠的整整齐齐的道袍皱平起伏。
那一脸沧桑的中年道人虽“窝囊”了一辈子,却有一副识人的本领。
世人大多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
曾经那个黑小只有一把骨头,每到冬天都冻脚的瘦弱少年却有一副傲骨。
陈念收好信封把它夹在了书中,褪去身上的粗布麻衣换上这崭新的道袍,背上师傅交付在他手中的剑,挽上发髻,踏步出门。
炼气之人身背气运受天地恩惠,我虽孑然一身却满身傲骨,以武入道又如何,全身骨骼碎裂又如何!
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气运加身又如何,庸才又如何!你挥一拳我便挥十拳,百拳,千拳,万拳!
道观厅堂的道匾金光溢彩,道观外的槐树前清风宛坐,进了这江湖,何处不是埋骨之地。
少年身着宽大的道袍迈步而出,背后的剑仿佛随佛上身的清风轻鸣,远处的槐叶刚冒嫩芽便掉落一地,仿佛在欢送着这个背影与那中年道人如出一辙的年轻道人。
尚未佩妥剑,转眼便江湖。
那又如何!
挥上他个百万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