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
“甚好,甚好!这掸国贼子交到邝将军手中那必然是耗子落到猫儿手里,小臣是一万个放心!”
听县官这样说,邝寂便往衙役外高声呼喊了一声,就有几个身着铠甲的兵卒把这个已经被打得站不起来的贼人抬起。
“稍等一下!”
林竹筠叫住了邝寂,在他身边神情严肃地说了几句话,邝寂思虑了一会儿,向身边的汉子低声说了一句“就按她说的办。”
林老爷看着耳语的二人感觉甚是般配,而且邝寂抓捕贼人,指挥人手都井井有条,雷厉风行,林老爷不禁捋着胡须颇为赞赏地点头,对自己定下的这桩婚事甚为满意。
于是在县衙门口连忙拉住了他,眯着眼笑着说到:
“邝将军,您昨夜辛苦了一夜抓那贼人,手还受伤了,还是别骑马了,我们备了马车的,您就顺路跟小女一起乘马车回去。”
邝寂一顿,行礼说到:“多谢林老爷,不过邝某多年行军打仗,这点小伤并不算什么。虽然我与林小姐已有婚约,但同乘一车若是被有心之人说了出去引出事端,坏了林小姐的名节,还是不好。”
于是他翻身就欲上马,林竹筠此时开口:“邝将军若不嫌弃,可坐车外,并不算逾矩。要是骑马再把伤口撕裂了,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她还有话要问他。
邝寂见她如此说,便不再推脱,林竹筠进了马车后,他便坐于车外,眼神坦荡。
路上,料峭的春风不时将林家马车的帘子掀起,林竹筠透过车帘,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清他的面容与身形。
他额角到眉尾处一条骇人的陈年刀疤横亘在那里,皮肉翻起,缝合潦草,甚是骇人。
前世的林竹筠就因此从不肯正眼瞧他,也不愿认那桩婚事,林父亲手雕刻的定亲信物也被她死皮赖脸拿着不肯给他。
可经历了一世生死的林竹筠明白,这保家卫国留下的刀疤不丑,世间最丑陋的,是坏人的人心。
更何况,如今细看这邝寂,身姿挺拔,星眉剑目,鼻梁高挺,蜜色肌肤,再加上多年征战沙场,自有一番万夫难敌之威风。
林竹筠目光下移,看到他宽大粗糙的大掌搭在膝上,伤口方才在县衙随意缠绕了白色的纱布,隐隐地还渗出血来。
许是因为失血过多,邝寂的受伤的手掌苍白得有些发青,林竹筠也不知为何这竟看得她心脏皱巴巴的揉成一团,难受得紧。
一帘之隔的马车内外都仿佛时空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