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一丝桃红。
下一秒笑容却已经凝固,她见林竹筠从车内款款出来,下车时候自然地将葱白的指尖搭在邝寂肩头,轻扶着下了车。
并且眼角眉梢满是娇羞地对邝寂说:
“此次多谢邝郎相救,爹爹准备了谢礼,不日送到府上。还有……立下婚约时那一对龙凤玉坠一直在我这里,到时候一起把邝郎的那块送过去。”
一声声“邝郎”在徐露清的耳中格外刺耳,听到林竹筠要把婚约誓物送过去时候,她更是脸色发白,手指绞紧了手帕。
邝寂听见这一声郎君的称呼,饶是将军虎虎威风也被眼前人的轻柔软嗓立刻消融。他微微低下头,旁人只能看见微微发红的耳朵,却无人看见他弯起的嘴角。
只听得他轻轻的回了一声:“好。”
徐露清只觉得眼前二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甚是碍眼,双手在袖子中微微攥拳。
林府这边暗流汹涌,东山寺里也不太平。
脱去僧袍的江显煦卧在榻上让下人给自己包扎着手上的伤口,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饶有兴致地回想着那林家的大小姐。
世人皆传那林记玉雕家的小女儿容貌艳丽,却愚蠢无比,且最喜俊美之人,可此次一番他却发现却并非如此,她不仅不蠢,反而有一种经历过世事沧桑的沉着与睿智。
本以为轻松能上钩的人,反而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狼狈离场,真是有意思。
而且她的容貌,比自己所预想的,还要貌美。
“世子,我们派去林府的人被邝将军抓住了。”
听到房内跪着的蒙面男子的汇报,江显煦拉回了思绪,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真是无用至极,现在人在何处?”
“马帮里的线人说是被邝家的兵卒绑了正要送去军营审讯。”
“那还不快去?那邝家军营不比县衙,若是他经受不住吐露出些什么来,那我们的大计不全都完了?”
“那……世子,是要救出来?还是……”
江显煦睁开他狭长的双眼,凌厉的眼神扫过跪着的男子,单手撑起头来,阴鸷地说到:
“你觉得他的身份、他的面容都已经暴露了,我们还留着他有何用?”
跪着的男子恐惧地身形一颤,颔首说到“属下明白了,必定在送进邝家军营前了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