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整床榻,小松在院子外守着,除此之外再无旁人,此时正是解开这些天来的疑惑地好时候。
「邝将军这般偷偷前来,可是有要紧事想同我说?」
邝寂嘴角微垂,浓眉紧紧地皱着:「筠妹妹,今夜我偷偷前来,是有极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林竹筠第一次见邝寂用那样严肃的目光望着她,心肝胆儿都颤了一下,低声说道:「邝将军要问什么?」
邝寂声音不大,却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筠妹妹,我问你,你是否是在暗中调查潜藏在我们陵城内的掸国奸细?」
林竹筠半阖眼眸,长长吁出一口气。该来的终是来了,他终于问了出来,这些天来她思虑许久,结合他截获信鸽,带走江显煦的书信,又频繁去茉香楼,他一定是已经在调查林竹筠近来的所作所为,甚至可能已经对林竹筠一切行为都了然于胸。
「邝将军……你可是发现东山寺与茉香楼的可疑之处了?」
邝寂从怀中掏出之前徐露清给他的书信与一张极细的纸条,将其中所写之字的一横一撇都仔细对照给林竹筠看:「这是我们之前在边境截获的一只可疑信鸽所携带的密信,虽然我们还没有破解密信所写的意思,可是这上面的字迹,仔细辨认的话,能发现跟东山寺去尘写给你的这封信是同一人所写。」
林竹筠接过信件仔细核对,虽然所用笔法故意有所区别,但是一个人的用笔习惯却是难以改变,这确实就是一人所写。
邝寂继续说道:「还有,为了知道筠妹妹你屡次前往茉香楼究竟为何,我……我也去了几回茉香楼……」
「可是邝将军,你到那暗巷里头,又不吃喝玩乐,又不肯近女色,很容易让他们提高警惕,说不定还会暴露你在调查这件事。」
他一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我不仅去茉香楼,我还去了暗巷其他的勾栏来打掩护的。我……我以为我已经演得很好了,我已经尽量表现得像是去享受的,喝了好多酒,喝得今日都还头疼。」
林竹筠禁不住「噗嗤」一笑:「可是我看来,邝将军还是没有演戏的天分呢。不过,那邝将军喝到头疼可知道我为何要去茉香楼了?」
邝寂正色道:「江雨。你去茉香楼就是为了她,她的身份我想你早就知晓了是不是?」
林竹筠手指瞬间绞紧了衣袍一角,她没想到邝寂如此之迅速就查得一清二楚,直戳关键。
邝寂继续说道:前贤王谋逆案,贤王被分尸,未成年男孩被流放苦役,女孩就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