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往邝府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叫着:「将军!该出发啦!」
邝寂此刻正在邝府书房中,他手中捧着一本早就被他翻烂了了的兵书,怔怔地笑着。
铁头见叫他不应,径直走到他的身边,见他正呆呆看着兵书里头夹着的一片泛黄的花瓣,嘴角还挂着一丝痴笑。
铁头这个大老粗,猛然就冲着邝寂耳边大喊一声:「将军!马匹行礼都备好啦!」
他这一嗓子喷出的气流,将邝寂书中夹着的花瓣瞬间吹飞,邝寂连忙扔掉了书,两手伸出去将快要落地的花瓣捧在了手心。
「你这兵鲁子!瞎喊什么!」
铁头见邝寂这般宝贝那片干黄的花瓣,不解地一扭头:「将军,这一破花瓣你有什么可宝贝的,等开春了我给你摇个百八十片下来,保准比这片粉嫩得多!」
邝寂额角的疤痕抽动了一下,他露出眼白横了铁头一眼:「你个单身莽汉懂个屁!」
说罢他又小心将花瓣夹到了书中,再把书小心地锁进了一个木箱之中。
铁头见他这般,小声地嘀咕道:「你不也还是个单身莽汉,还好意思说我……」
邝寂放好了木箱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铁头身子立刻一僵,脸上一片严肃:「没什么,我说外头马匹跟行礼都准备齐整了,可以出发了。」
「成,走吧。」邝寂正准备出门,又想起来了什么,回过身将身侧佩戴的那枚龙形玉坠细心取下,一样放入了方才放书的那个木箱之中。
细心锁好之后他才大步流星带着铁头出发:「我之前吩咐你准备的头巾、面罩跟手套你可带上了?」篳趣閣
铁头点点头:「放心吧将军,我给我们二人各自都准备了好几套的。」
「还有,我们此次去了回来,身上所有的衣物跟饰物这些都要销毁,你别带什么特别的东西去,免得带去过后再带回来你舍不得烧。」
「哎呀,我这孤家寡人一个,哪像将军您能有人记挂还能有那些个寄情的玩意儿!」
邝寂给了他脑门一下,才止住了他这张酸了吧唧的嘴。
二人披星戴月地在茂密森林中的小径上骑行了两日,只偶尔停下来查看地图辨认方位。
铁头看着着漫无边际的茫茫森林,累得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面,掏出包裹里头的干粮往嘴里送了一把:「将军,这边境线这般漫长,我们也不知道那个村落具体的位置,难不成我们就要这样大海捞针一样继续顺着这边境森林这样找吗